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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亓骁眠一提醒,华阳陷入两难,她也不确定场上那个“唐天”,是不是得了父皇的私令,可她内心里,是不喜欢这种阴暗手段的。
双方对战,隐藏实力的人不少,不能因为华阳的质疑,就将人拿下,亓骁眠提议静观其变,大家便又坐了下来。
看台骚动时,亓骁鹏与唐天已经过了三四招,唐天打的是游刃有余,亓骁鹏却招招接的勉强,出拳的双手因对方的重击,控制不住的发抖,身上的伤痛越来越多,亓骁鹏却越发不想后退。
只因,他感觉的出来,对方在故意溜着他玩,似是借着与他的比试,彰显自己的强大。
亓骁眠见形势不好,想插手,霍启拦了他,“这小子懒散惯了,又毫无目标,难得有这般血性的一面,此时越痛,记忆就越深刻,或许,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再等等吧。”
几次全力的攻击,耗费了亓骁鹏大量的体力,再无力抵挡,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在地上。
对方一拳打落了他的牙,一肘打断了他的肋骨,一脚踢折了他的脚踝……可亓骁鹏依旧不认输。
霍启按住亓骁眠不让他去救,口中担心地喃喃着,“还死不了,这也许是他的一个契机,若一脚迈过去,之后的人生,或许就更好走了。”
唐天又打了几下,躺在地上的亓骁鹏就没了动静,唐天看着气息微弱的亓骁鹏,觉得没意思,又想到武举考试中,不可夺人命的规则,便最后踢了一脚,将人踢到战台边,转头示意判官判胜负。
判官提起一口气,正要说话时,亓骁鹏突然动了,蓄力最后一击,扑向唐天,双手抱住他的腰,头顶着他的小腹,意图将他撞下场。
唐天反应也快,用手拐猛击亓骁鹏的背部,使力不小,亓骁鹏猛吐了几口血,也没有松手,当真就凭着最后这一次的蛮力,将唐天撞下了场,只可惜,唐天在落地前半转了个身,是压着亓骁鹏落地的,亓骁鹏依旧输了。
规则中只说,场上不得杀人,可没规定离场后不能动手,虽然结果依旧是唐天赢,可他却很不满意对手的垂死挣扎,眼中染上了杀意,抬手就要拍向已昏死过去的对手的颅顶。
却在即将得逞时,被亓骁眠安插的人给拦住了,池辰安以及梁家子落后一步靠近,将亓骁鹏从唐天身上扒拉下来,又动作轻柔地将他送去了太医驻点。
霍启与亓骁眠正急匆匆的往那边赶,“小儿子啊,那唐天虽帮你哥哥过了人生的一道大坎,可为人实在歹毒,留不得了……”
“父亲放心,他出不了靖京城。”
霍启过去时,太医已经治上了,霍启看着他们磨唧的手法,竟是直接将太医推开,抱起伤患,上了考场外亓骁眠的马车,老藤经桑晴晓召唤,已在马车中待命。
“哎呦喂,造孽哦,我出手,至少也得一个月才下得了床,之后的比赛,肯定是参加不了。”
武举中的这场个人战,是按场次输赢积分排名的,亓骁鹏之前还没输过呢,只是输了这一场,还可以继续参加后面的比赛,可如今一身重伤,定是无法继续了,名次,将大受影响。
霍启问老藤,“他右手没伤吧?”
老藤瞧了瞧,“脱臼了,复原即可。”
“明日可能写字?”
“怎么,你还想让他参加明日的军事策论?”
“若不参加,定是连个名次都没有,你想想办法,只要他手能动,脑子能思考,再支撑个一日,抬也要将他抬去。”
“去了不如何?就凭他那狗屁不通的文章,没准还会将现在的名次拉低呢。”
“呃,倒也,不至于~”
“呵!”
霍启今日看到了亓骁鹏的努力,替他不甘心,想了想,笑道,“不过是做文章,不怕,这不是还有你嘛。”
老藤警惕地看着他,“别打我主意。”
“此事对于你来说,举手之劳,偷份卷子来瞧瞧?”
“杀头大罪,老子才不去呢!”
“你出手,根本就不会被抓住,又谈何杀头之说。策论的题目才几个字啊,你记住了,就退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人会知道。
之后,有了题目,一切就好说了,我做出答案,让他背诵,再在场上默写一遍,肯定能有个名次。”
“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还带头作bi?!”
“你以为所有的科举都是干净的?今年这一场,说不定就有不少牛鬼神蛇呢。别人能作bi,我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