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何不能。更何况,我只是想帮他拿回,本应该拿到的名次,不贪多,够用就好。”
霍启好说歹说的,老藤终于同意了。
正准备夜间去偷考题呢,却看到外头,还没到下场时间,就已经乱了,城中又一次戒严。
都察卫出任务从小馆门前走过时,顺便告诉霍启一个消息,说是,之后的考试延期,因为,文举考场内,死人了。
“死的是谁?”霍启问。
都察卫回他,“大禹朝的一名学子,叫潘伟,华阳公主听到这个名字,竟说是她那位隐藏身份的皇弟……”
“怪不得要戒严,”霍启直觉不好,“我儿子呢,晓晓呢,怎么没回来?”
“华阳公主要去现场确认,侯爷和姑娘跟过去了。”
要说这文举考场死人的消息,最先传过来的是离簇。
亓骁眠驻守武举考场,又不放心文举那边,就委托离簇潜伏观察。
离簇看到考场中,突然有人喷血,驻守太医查看后,直接判定死亡,她就用近乎瞬移的速度,向亓骁眠传递了这个消息。
亓骁眠毫不犹豫地暂停了所有科举比赛,并扣押下两处考场中的人,不让他们随意走动,又向宫中和左相府传递了消息。
在文举考场外,他们碰到了匆匆而来的施允。
“真是大禹的皇子?”
消息太过震惊,施允少不得又向华阳确认了一句。
“皇弟贪玩,偏要隐藏身份,我也不希望消息为真,还得亲眼瞧一瞧,左相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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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量不破坏案发现场,死者所在的丙区考场已经清场。
华阳公主一路小跑着过去,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死者时,愣了一下,又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死者还保持着坐姿,整个面部低垂,砸在考桌上,他考桌前的空地上,有喷射状的血迹。
华阳先是用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触手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和僵,没有任何的跳动感,又将死者头颅稍转了些,对上死者死不瞑目的双眼时,华阳惊的退后了一步,口中下意识的喊出,“五弟……”
施允这时又上前确认了一遍。
华阳慢半拍的点了点头,“是,是我五弟。”
施允一阵心烦,眉心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他招来丙区的监考官,可这监考官的状态也不怎么样,他头发花白,双眼失神,颤颤巍巍,施允不耐烦他的磨叽,伸手将他拉到面前。
质问他,“五皇子是怎么死的?”
“皇,皇子?!”监考官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嗷的一声就自己吓晕过去了。
施允只能甩开他,“废物!”
竟还在外来团面前晕了,丢人。
在来之前,桑晴晓问过离簇整件事情的经过,可这小妮子,觉得太无聊,打了个长盹,啥也没看见,只是听到院子里大叫“死人了”,她才知道出事了。
也知自己偷懒出了差错,不知正猫在哪里反省呢。
施允又叫来了所有的目击者,得到的回答是,正在用心答题,或正在用心监考,没怎么注意死者那边的动静,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死者吐血前,并没有上报身体有恙,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在他身边停留过。
施允又招来与他同吃同喝的同行者和侍卫,他们说,大禹五皇子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此案陷入僵局。
施允问向华阳公主,“可否进行尸检?”
尸检?!
华阳瞳孔剧烈颤动,她还没有说话呢,大禹其他的人就大呼不可。
“五皇子的身体,怎可被、被……,总之,就是不行,殿下的贵体不仅不能瞎碰,还必须妥善保管。
如今,皇子殿下在你们大靖的领土上出了事,我们还没开口找你们麻烦呢,你们竟然先想着坏了皇子贵体,怎么,不尸检就破不了案了?”
施允回他,“只是为了断案更加精准。”
也是为了结案时,能有确凿的证据,让大禹的人闭嘴。
施允私心觉得,这并不像大靖人做的,大禹五皇子一直隐瞒身份,只用了个高官之子的名头,平日里表现的并不突出,只暗戳戳的撺掇人,要不是华阳公主自爆,大靖这边哪里会知晓。
而且,亓骁眠只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他,而他,出于谨慎,至今没有上报,只当不知道。
所以,应该不会有朝中人借皇子的身份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