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损,陛下便下令抽调定州城一部分休沐的将士去帮忙,不仅月俸照发,每日另发的工钱还很高,城中的青壮年都抢着去呢。”
离簇好奇,“世间竟有如此之奇石,实在稀罕,不会是夸大其词了吧?”
“不夸张!真事!我们定州,就曾有人去过。
街那头的陈家,生了九个女娃子,就盼着个男娃,可夫妻俩身子都不好,一个生孩子生坏了,一个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看过好些个大夫,都说定是怀不上了。
巨石的消息传来后,他们就从定州一路跪拜过去,再回来时,陈娘子是大着肚子回来的。
那些个断定他们无后的大夫,得到消息,纷纷上门,诊断后还说,夫妻俩的身子骨,竟也好了。”
离簇听了却挺生气,“女子怎么了,还无后呢。女子就不算是后代了?”
老伯笑道,“姑娘莫气,定州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住的都是军户,某户人家无男嗣,家中后代便没有可当兵之人,再过几年,给一笔安置费,就会被清出定州。
咱们陛下还是很大方的,安置费都是给的足足的,也没人敢昧下。
可当定州军户,于平民百姓而言,是光宗耀祖之事,却因没有子嗣传承而被迫离开,死后都没脸见祖宗。”
“女子也能招婿吧?”
老伯却说,“到底还是低人一等,招来的也是外地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城中祖祖辈辈的军户男子,城中啊,不怎么认。”
离簇还想再说,桑晴晓拉住她,“老伯,那人的孩子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养的好着呢,孩子很活泼,隔着肚皮,踢人还特有劲儿……”
几人陪着老伯絮叨了一会儿,还得知了求子人家的地址,以及经常行走的路线。
走着走着,这不就遇上了嘛。
那女子身边围了不少人,肚子被人摸了又摸,说是蹭福气,女子也乐意显摆这事儿,求子的过程被她说了一遍又一遍,大家依旧听的极认真。
“婶子还以为你见上一次就求成了呢,竟还每日去跪拜,跪了足足四十多天,这才如了愿,哎哟喂,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本就是强人所难的事,即便再跪上一年,都是应该的。我和夫君本想着,等孩子生下来,知事了,就带他一起去还愿。
唉,怎么就运去国都了呢。”
“国都离定州更近些,不好吗?”
“就怕陛下不让我们进观星楼。”
旁人安慰道,“咱们定州是为陛下守国门的,在陛下心中,自是不同,每年还会特地召见几个军户。等你家小子长大些,那召见名额给你家一个便是。你见了陛下,跟他请求几句,他或许会同意。”
“也只能如此了,哎哟,”女子惊呼出声,哪怕脸色很是苍白难看,却依旧咬唇笑着,“儿子又踢我了!”
围观的人忙夸,“这小子,真够劲儿!从未见哪个孩子能将肚皮顶得这么高,陈娘子,你这儿子啊,长大后定是个大将军……”
与街对面欢喜的气氛不同,桑晴晓几人隔着一条街看的极为心惊。
离簇的视线都来不及收回,就急着问老藤,“这胎儿正常吗?顶起的高度,都赶得上我手臂的长度了吧,还有这频率,一眨眼的功夫,足足五次啊,胎儿有这么快的速度吗?”
老藤也诧异道,“我不擅长治孕妇,没做过深度研究,虽世间稀奇事不少,可我觉得,还是不怎么正常……”
霍启冷哼,目光警惕地看着陈娘子的肚子,“多半是魔胎。”
桑晴晓忙问他,“感受到魔息了?”
“胎儿还比较弱,隐隐约约,感受的不真切,八成把握吧,最后两成,还是得看能生出个什么。
我在魔族时,见过不少孕妇,其中就有被掳掠的人族女子,怀孕的样子,与陈娘子极为相似。
除了肚子过于闹腾,还体现为孕妇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瞧着像是气色好了,实则,是在透支生命。”
“也就是说,这孕妇快死了?”
“得看她腹中的崽子有没有良心。”
桑晴晓问他,“可以提前堕胎吗?”
“且不说魔胎生识早,它不会让我们轻易如愿,就说这陈娘子,多年心愿,哪怕生出个魔童,只要是男的,她也定是愿意的。
再者说,魔胎的根源多半是在那块巨石上,动它,便会惊动巨石,我如今更担心阿眠,不想多生事端。歇一夜,就离开吧。”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