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如此言及令兄薛勇衡,你昨晚离奇消失之时,他焦急万分,竟不顾修炼之身,踏夜疾行四处寻你,直至天边微白尚未归返,今日又早早出门,定是为了继续寻找你的下落。”姚明月神色庄重地道。
“那还等什么呢?速速传音于他,让他归来便是!”
“嗯!”
姚明月凝神打出一道灵诀,通过秘传信符将消息传递给远方的薛勇衡。此时,薛勇衡收到消息,欣喜之声透过符咒清晰传来,甚至在一旁静修的薛笙也能听见他的欢喜。
薛笙趁此机会,从家族藏宝阁中取出一方丹药箱,其中珍藏着各类疗伤圣品,这正是他在平日修炼之余,未雨绸缪之举。家中备有这样的宝物,并无不妥之处。
薛笙拿起一根灵竹签,蘸取了少许驱邪消毒液,还未触及面颊,便已口中呼痛。
姚明月闻声,慌忙挂断手中传音符,返回薛笙身边照料。“薛笙师弟,你当小心些才是。”
薛笙狡黠一笑,递过灵竹签道:“我掌控力不足,不如由你来帮我擦拭吧!”
“哎呀!”薛笙佯装痛苦,掩住了自己的脸颊,“明月师姐,我对自己施力无法把控,还请你代劳涂抹药膏吧!”
姚明月瞧见薛笙这般模样,不禁莞尔,却也无可奈何地接过灵竹签。“薛笙,你若是想要开玩笑,也该做得逼真一些。明明是左脸颊受伤,为何捂着右边?”
薛笙闻言,赶忙摸向左侧脸颊,果真疼痛难忍,顿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向姚明月。“疼!明月师姐,我需得医治!”
姚明月虽然明白薛笙此举多半是在闹着玩儿,但她依然接过灵竹签,沾染上了自家炼制的强力愈合灵液。
就在姚明月的手指即将触碰薛笙脸颊的瞬间,薛笙忽然开口:“且慢,停!停!停!先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痕迹?是要用疗伤灵膏一抹而过吗?应当是在我的每一个伤口处都仔细敷上吧?”
姚明月本能地收回握着灵竹签的手,心中疑惑顿生:薛笙此举显然不合常态,恐怕是有意为之!
“我是打算先以灵液杀灭细菌,然后再为你涂上疗伤灵膏,有何不对吗?”姚明月不解地询问。
薛笙却答道:“那你不必全部涂满!只需一点灵膏足矣!”
听薛笙这么说,姚明月大致明白了其意图:薛笙或许真是惧怕敷药带来的痛苦,故特意要求减少用药量?
“不可!伤口必须全面涂抹,以防留下隐患!”姚明月语气坚定地说。
“不!只需涂一点点药膏便可,过多都是无谓的浪费!”薛笙亦以坚决的口吻回应姚明月。
姚明月看着薛笙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这个堂堂男儿竟然害怕上药时的微痛?当下她便安抚薛笙道:“放心,我施药之时必会极尽轻柔,全涂上并无大碍。”
然而薛笙仍旧坚持己见:“偏不!我说只涂一点药膏就是一点!若多涂,我便离去!”
姚明月不由得哑然失笑,想薛笙昨日所受之伤何其严重,今日却连涂药之苦都不愿承受。
姚明月望着薛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薛笙,你就信我一次吧,我保证会轻轻地抹上药膏。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薛笙并未立即应承,而是依旧固执地回答:“真的不用,我自己身体的情况我很清楚,没有必要这么做!”
在星空中,薛笙越是抵抗,姚明月便越发坚信自己揣摩得没错,薛笙实则害怕炼化疗伤灵液时所带来的痛楚!
姚明月仍旧努力说服薛笙,言语间充满安抚之意,仿佛正试图引导一位顽皮的仙童:“想当年我年幼之时,也畏惧将疗伤灵液敷于伤口,特别是受创之后,然而若不借此物疗治,伤势难以快速痊愈。我那时常将受伤之处藏匿起来,一旦被家母发现,不论何时何地,她总会第一时间带我去静室,自秘藏的丹药箱中取出灵液。”
姚明月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那份幸福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提及母亲时的面庞,这一切都被薛笙瞧在眼里。薛笙听着姚明月述说昔日的情景,那些美好与温馨的时光如今已成过往云烟。
姚明月讲述完毕后,期望能触动薛笙,然而薛笙坚持只允许她在脸上最深的那道紫黑色灵痕上施放灵液。一共五道伤痕呢!秉持着做事必做彻底的原则,姚明月竭力争取起为薛笙疗伤的主导权。
姚明月坚定地说:“薛笙,你要信任我啊。我会小心翼翼地帮你敷上灵液的。”
薛笙却回应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