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骑手们虽然以套杆、绳索拼命收束着受惊的2十余匹骏马,然则,惊马又岂是如此容易收束的?
于是乎,不可避免地,那辆因马儿闹脾气而未及时避让的马车,便被惊马群狠狠撞上,随即侧翻在官道中央。
得益于此,惊马群渐渐止住冲势,被那数十名精悍骑手,以套马杆及绳索牢牢缚住。
这些精悍汉子们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驱驰胯下坐骑,以绳索将这群已渐渐安静下来的惊马绊倒后,方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高地上的百姓们方才看到,北边烟尘滚滚,似乎有大批骑兵到来。
然而…
这些百姓们此刻…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1股馥郁醇厚的酒香所吸引。
那酒香…
似乎自被惊马撞翻的马车中传来。
只是…
这些许都百姓们,从未闻过如此馥郁醇厚的酒香。
倒不是他们见识少。
因为在许都,街市上的铺子中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其中当然不乏各地美酒。
但无论是何等昂贵的美酒,似乎都不能与自那马车中传来的美酒相提并论。
美酒那馥郁芬芳的酒香,使人仅仅闻其味,便有些醺醺然。
那能在1眨眼间完成出剑、挥剑、收鞘这1系列动作的精壮汉子,在闻到这酒香之后,双眸登时1亮。
其人喃喃道:“烈酒!极香醇之烈酒!”
这时,远处那荡起滚滚烟尘的大队5,方才驰至此处。
众百姓们定睛1看,尽皆瞠目结舌。
那惊魂甫定的领头车夫,骂骂咧咧地正欲将马车赶回官道上,但其人望向那大队5时,登时“嘶”的1声倒吸了1口凉气。
卫府后院中,赵旻见到杀气腾腾的孙尚香手中提着的那东西,心中登时哀鸣不已。
吾命休矣!
天知道孙尚香竟会将这东西给翻出来!
那东西,正是赵旻换下来的榻席…也就是床单…上面满是赵旻和步练师激战数次后留下的痕迹…
偏偏那水蜜桃鲜美多汁,孙家大小姐也丝毫不遑多让…
赵旻肠子都悔青了。
刘艾本来1直张口欲言,见此反而淡定了下来。
他已经懂了。
老夫只好再为主公善后!
其人反应极快,当即关紧院门守在门口。
赵旻无计可施,却不代表别人对此无可奈何。
赵大娘知道这熊孩子的脾气,当即笑吟吟道:“阿香留下此物,暂且回房,老身定会为你做主。”
孙尚香登时杀气全无,1脸委屈地看向自己婆婆。
“阿母…!夫君这几日夜不归宿,原来竟是…”
赵大娘接过那床单,轻轻拍了拍孙尚香香肩。
“阿香莫委屈,老身定要好生教训1番这不肖子!”
孙尚香满意了。
其人娇哼1声:“定是卞夫人作祟!妾若找到其人送来之贱人,定教其人生不如死!”
张凝神色黯然道:“夫君何苦如此?唉!”
言罢,这对难姊难妹携手联袂、相互扶持着娉婷离去回房。
赵旻先是暗自庆幸,旋即1脸懵逼,最后有些心痛。
纳尼?
卞…卞夫人?
老子是偷吃不假,可这…这关卞夫人何事?
唉!老子委实负娇妻美妾良多也。
刘艾则向赵大娘作揖。
“老夫人,借1步说话。”
赵大娘将床单掷于地上,快步走到刘艾身前。
眼见瞒无可瞒,刘艾此刻将老命豁出去了。
其人正欲开口,说出昨夜之实情,赵旻便抢先道。
“刘公慎言!”
刘艾打了个激灵。
其人当即反应过来,如此大事,绝对不可轻言!
于是其人赔着笑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昨晚主公于宫中值守…咳咳。”
赵大娘没好气道:“刘公,老身已知此事矣!我儿不肖,让刘公见笑。”
赵旻擦了擦额头冷汗。
其人果断转移话题。
“大人,刘公,方才阿凝、阿香何以竟提到卞夫人?”
【作者题外话】:魏武姿貌短小--《魏氏春秋》孙盛。
(操)轻佻简易--《曹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