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七微微一笑,“不怕,我怕的就是他不烦,对了,我准备在北城进驻一千士兵,就是为了协助您镇守此城”
“但凡有哪个小土司的人胆敢攻击你的人,我就灭了那个土司,然后将其属下农奴全部迁到西岸平地上来,若是杨文轩也敢如此,那就干脆灭了他,然后向朝廷奏请撤销他的土司职位,我等再扶持一个就是了”
夏金泽心理一凛,又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怎么说也拗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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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王爷的第二件事呢?”
张七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在南城开办学校,急缺教师,听闻令爱从下跟着你做生意,不但知书识礼,还精通算术,便想请她到南城女校担任校长一职”
“女校?”
张七点点头,“本王一开始本是准备将男女学童放在一起的,禁不住手下一些人反对,最后只得分设两校,男校的师资勉强够用,但女校却远远不够,您看”
“我愿意!”
还没等夏金泽开口,夏小曦抢先答应了,脸上还洋溢着兴奋。
“你住口!”
夏金泽却厉声打断了她,然后又堆起笑容,“王爷,不是在下舍不得她,而是确实离不开他啊”
张七说道:“听说杜瓦麾下有掌柜五名,账房十几名,跟着学习的伙计上百,怎会离不开夏小姐?”
“这,我这丫头从小就是当成男儿养的,我年级大了,又多病,北城的大部分事务实际上是她在出面打理,真是离不开啊”
张七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说着就想起身离开,刚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杜瓦,听说你是从南直隶迁过来的?”
“确实如此”
“哦?那你们金陵夏家与庐州夏家可有联络?”
“庐州夏家?王爷为何问起此事?”
张七又坐了下来。
“不瞒你,我的父亲曾是大西军将领之一,在庐州附近时结识了我母亲,这才有了本王,后来听说我那母亲就是庐州夏家的”
“本王自从记事以来就从未见过亲生父母,天道人伦,人之常情,这才问起”
夏金泽点点头,“原来王爷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不错,庐州夏家与金陵夏家在五百年前确实是一家,都是以前沛国谯郡夏侯氏后裔,后来一支迁到金陵,改为夏姓,一支走到庐州时则留了下来”
“不过,这一支却一直以夏侯氏的本来面目面世的,从未听说也改成夏姓了”
“我们两支倒是也有些走动,夏侯氏在经商一途颇有天赋,且并不在食盐、丝绸、粮食、铁器等大宗物资上发力,而是在诸如古玩、笔墨纸砚、上等铁器上发力,且从不出仕”
“我家倒一直是从事大宗物资买卖,后来显然做不过徽州商人,差一点倒闭,幸亏庐州夏侯氏接济这才挺过一劫,后来我族族长痛定思痛,便专门做起了金银首饰生意”
“哦?您能否说一说夏侯家最近一些人员的动向?”
夏金泽点点头,脸上也有了悲戚之色,“说来也很惨,夏侯氏本是庐州城乃至江淮一带有名的豪商大族,流义军过境时拿下了庐州,可惜夏侯氏的大部分家当都在城里”
“余者诸如安庆、淮安等几个地方也遭受了兵灾,顿时一贫如洗,当时我家倒是想接济一下他们,可惜派人去询问时,夏家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张七显然有些失望,“杜瓦,听说我母亲一度落到了靖南候黄得功的手里,不知”
夏金泽摇摇头,“江北四镇甫一成立,我就觉得大事不妙,便将全族迁到了广州,后来又辗转迁到了这里,便更没有庐州夏侯氏的音讯了”
“对了,老朽只是听说啊,靖南候当时在池州一带因手下大将田雄、马得功叛变而亡,虽然如此,他的家眷最后还是被这两人保护起来了,具体来说是落入了马得功手里”
“可知马得功现在在哪里任职?”
“听说在福建担任提督”
张七点点头,他再次站了起来。
“多谢杜瓦告知,本王告辞了”
等张七一走,夏小曦突然哭了起来。
“曦儿,你这是何故?”
夏小曦泪眼婆娑,“爹爹,你不让我去南城任教也就罢了,明知道庐州夏家尚有姑母在世,而姑母多半就是他母亲,为何还隐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