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人在就可以,让他明天有空再过来。
江昀清拗不过她,一个人走出了病房。
出病房后,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解锁后的界面是他和陆闻川的聊天记录,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几个小时前他刚到青城的时候发送的,说自己已经到了,让陆闻川不用担心。
陆闻川没回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江昀清不由得开始沮丧,心里明白,陆闻川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到,但回消息这件事陆闻川并没有答应,是江昀清自己抱着人家耍无赖、卖可怜,人家不买他的账,江昀清一点底气都没有。
晚上,江昀清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开门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不由得回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在这间房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当时他从陆闻川家搬出来,生活漫无目的,像是彻底失去了希望。算起来,到如今也并没有过去很久,居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态了。
他将行李箱放到客厅,将从南清邮寄回来的油画拆了箱,准备放进书房。
他拖着东西开门进去,整理的时候,在书房桌子下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只敞着口的纸箱。
箱子里盛满了画和照片,东西已经很久没动过了,自打江昀清搬来这里后,就一直放在那儿。江昀清将其视作洪水猛兽,不敢触碰,以至于到现在,箱子里的东西都还很杂乱,有一部分已经翘出了箱口。
江昀清将手里的油画放下,走过去,慢慢将箱子从桌子底下挪了出来。
他在箱子前坐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才慢吞吞地将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铺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很多,几乎占据了大半个书房的地面,他便只得又去别的房间翻来一只纸箱,将东西分门别类地装好。
做完这些,他用胶带密密实实地封上箱口,将两只箱子好好地放进了柜子里,又放了一些杂物上去压实,关好柜门后,这才缓慢地走出了书房。
到了晚上,一直沉寂的聊天界面仍旧没有新消息。
江昀清洗完澡看了眼手机,觉得自己实在等不及,便找了个话题,将自己今天刚布置的房间拍照发了过去。
江昀清用自己在南清画的画做了一面和陆闻川家很像的照片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风景,只有少数画面比较抽象。
陆闻川仍旧没有回复,江昀清便不死心地又发了十几张照片过去。
他问陆闻川: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