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川把玩着手杖,长指轻抚上面的纹路,「晏修,因为五年前的事,我家里人都觉得你和心宝有缘分,不在乎你的出身,把你作为心宝的未婚夫候选,但我一直都看不上你。」
晏修点了点头,「我知道。」
夏临川依旧专注于那根黄金手杖,「我看不上你的原因,除了你的出身,还有一点。」
「你觉得我接近心宝是有目的的。」晏修沉静回答,「可你查了这么多年,如果我真的是有目的接近她的,以夏先生手眼通天的本领,会查不到吗?既然查不到,那就说明我那天出现在那里,真的只是凑巧。」
「正因为查不到,所以我更对你不放心。」夏临川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疑点全告诉他,「要说就只能说你手段稍微高明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夏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编故事。」晏修不卑不亢,「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查到我身上?你在乎心宝,你的顾虑我明白,但这不是你诋毁污蔑我的理由。」
夏临川不紧不慢的抬眸看来,他五官寒凉,完全是那种无情无欲的凉薄。
可他突然笑了,「心宝愿意和你接触,我自然不能反对。但我依然会查你,所以若是你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千万别露出马脚,让我查出来什么,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夏先生依然觉得,五年前的那场绑架,是我自导自演的?」晏修也来了火气,向来温润的脸上,这会儿隐约可见几分薄怒,「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做我有什么好处?在那之前,我和心宝根本就不认识!」
「这几年你没有尝到甜头?」夏临川反问。
「那是你们夏家的事,不是我逼着你们做的!」晏修极其愤怒。
夏临川冷冷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一个足不出户,连宫殿大门都没怎么出过的西洋皇子,为什么那一年会走出国门远游?又为什么恰好经过那里?」
晏修眼神嘲弄,再次重复,「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那是我十八岁的毕业旅行!」
他气的心口起伏,索性咬牙道,「我用性命对天发誓,我对心宝没有目的,否则出门被撞死!你也可以继续查我,只要查出来是我做的,你弄死我我也绝无怨言!」
「好。」夏临川放下手杖,「我现在有那么点相信,那件事和你无关了。不过,做过的事情都会有痕迹,就算当年的人都死了,只要肯用心,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那就拿着真相来弄死我。」晏修抬了抬下巴,眼尾的那一抹红,十分性感。
夏临川还是八风不动,「我只要你对心宝真心,事情查出来与你无关后,到时我会亲自跟你道歉。」
「那我等着!」
晏修从奢华套房出来后,情绪低落,本来清冷的脸上,盈满了难得一见的烦躁和怒意。
他坐电梯来到六楼,驾轻就熟的敲响了房门。
不到半分钟,门打开了。
一个有着狗狗眼和酒窝的阳光大男孩,看到他惊讶的道,「修哥!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进来!」
俞景拉过晏修进到房间,推着他往浴室走,「你快洗洗去。」
晏修摇了摇头,「我等会儿回房间洗,你找我有什么事?」
俞景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我听说夏小姐掉进海里了?」
「恩。」
「怎么好端端的……」
「她好像怕下雨。」晏修根据自己的观察,得出结论,「她也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你帮我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俞景惊讶的道,「啊?她把你给忘记了?我说呢,五年前没有你,她和陆薄归怎么可能会逃出生天,诶,对了,她忘记了你,陆薄归呢?」
「他也不记得。」晏修皱了皱眉,「而且,夏家人应该都知道,他们两个失忆的事。」
俞景脑子转不过来圈,「哪有两个人一起失忆的,还一起神奇的忘记了五年前的事。」
晏修沉吟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催眠。」
俞景越听越觉得玄幻,「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同时催眠两个人?」
肯定和五年前那段绑架经历有关。
具体情况,晏修单靠猜,是猜不出来的。
「你尽量去查。」他吩咐道,「不过他们都失忆了,忘记了那段同生共死的过去,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怎么是好事,夏小姐连你也忘记了,明明在五年前你占尽了优势。」
晏修沉默了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