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鼎盛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
白家的继承人,并不是非他不可。
本来二叔一家,对于爷爷选他当继承人,都十分不满,他们巴不得他出现什么意外,一命呜呼。
现在他成了一个哑巴,二叔一定会围绕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如果他联合财团里的那些董事,给爷爷施压。
那么他继承人的身份,百分百坐不稳。
毕竟哑巴算是残疾啊!
残酷的现实面前,白玉轩就算再恨夏临川,再瞧不上林媚,也还是背上了荆条,来到了夏家。
不同于上次的嚣张跋扈,这回的他小心翼翼,态度极为恭敬。
他走到别墅门外时,身上的荆条,已经染红了他穿着的那件白衬衫。
夏家的管家蔡叔,见到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这是夏家仆人骨子里的修养。
哪怕几天前,就是他亲自将那碗哑药灌进他嘴里的。
蔡叔微笑着道,“白少爷来了?您且在这儿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白玉轩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满脸通红,又说不了话,只能喘着粗气,手舞足蹈的比划。
蔡叔点头离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以夏临川为首的夏家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不少佣人,一个个神态和姿势,像是在围观表演杂耍的猴。
白玉轩当即怒从心间生,倍感羞辱,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下一秒,扑通跪地。
他说不了话,也庆幸自己不能说话,结结实实对着林媚,磕了三个砰砰作响的头。
之后,他直起身,定定的看着夏临川。
夏临川偏头问林媚,“怎么样?心里舒坦了吗?”
林媚不以为然的笑笑,“害!没多大的事,算了吧,我反正已经习惯了。”
夏临川却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道,“没有人会习惯污言秽语,你也没必要习惯,就算以前不介意,可从现在起,我介意,我听不了那些,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心里好受点没?”
其实林媚没少被人说过闲话。
她这张脸配身材,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这么多年,她对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和黄谣,已经产生了免疫,甚至可以做到听而不闻。
没想到夏临川却当成了一回事,还搞这么大的阵仗,让白家继承人为他的浑话而道歉下跪。
心里像是点了一把火,烧的她四肢百骸都是暖和和的。
夏临川的黑眸有种神奇的魔力,看得她面红耳赤,快速的点点头,“好多了,老公为人家出头,人家都快要感动哭了,老公真讨厌。”..
夏临川微微勾唇,将她揽进怀里,再看向白玉轩的时候,脸上的柔色消失殆尽。
他淡声道,“白少爷,以后好自为之,别惹你惹不起的人。”
等他们全都回到别墅里面,蔡叔才把一个青花瓷的小瓷瓶,交到白玉轩手里。
蔡叔告知用法,“里面的药丸,一次一粒,一天两次,一周后嗓子就能慢慢恢复如初。”
白玉轩感激的冲他点头,蔡叔转身离开后,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鸷无比。
别惹他惹不起的人?
夏临川和他之间的梁子,这下彻底结上了。
夏临川人称无可撼动的王,那又怎样,他非要将他拉下王座!
以前是因为豪门家族的局势,都已成了定势,他没有机会。
但现在谢咏从国外回来了,以谢咏这些年在国外的行事风格,怎么甘心做个普通豪门?
他单独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无法撼动夏临川,如果加上谢咏的力量呢?
就算动不了夏家的根基,可除掉一个夏临川,也会让夏家元气大伤的吧?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结果,白玉轩便精神抖擞。
他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阴恻恻的朝着整个夏家别墅看了眼,大阔步的离开。
白玉轩到夏家别墅负荆请罪的事,很快传遍了顶级豪门的圈子。
谢咏得知后,询问起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司御夜替他解惑,“山色被夏临川接手后,白玉轩心中愤恨,喝了酒到夏家别墅发疯,惹怒了夏临川,被夏临川打了一顿还灌了哑药,送回白家,白玉轩不得已,只能负荆请罪,去拿哑药的解药。”
谢咏听完嗤笑,“白家这些后辈,没一个看得上眼的。白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