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吵得人心烦意乱。
麻烦不少,姜玉姝无暇停歇,快步去找家人商议对策,皱眉问“老夫人怎么样了?”
小桃如实答“二公子他们正照顾着,左劝右劝,她才把药喝了。”
“唉,肯喝药就行。”姜玉姝走着走着,眼前蓦地一黑,喘不上气了,霎时天旋地转,整个人踉跄歪倒。
“姑娘?你怎么了?”翠梅惊惶搀扶。小桃紧张道“八成是中暑了!走,搀夫人回房歇息。”
眼前金星乱迸,姜玉姝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跌坐在台阶上,虚弱道“无妨,我坐着歇会儿,喝一杯解暑茶就会好的。”
“奴婢立刻去沏!”小桃急忙去沏茶。
翠梅陪伴着,含泪劝说“事已至此,焦急也没用,姑娘快缓缓神,仔细急坏了身体。”
树荫下,姜玉姝摆摆手,毫不气馁,“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仍有回旋余地!我再考虑考虑,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这时,一名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人迈进牢院大门,神色淡淡,带着几个官差。
姜玉姝循声望去,抱着昏沉沉的脑袋,随口说“那个人好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面。”
“哎呀!”翠梅看了看,拍手说“不就是白皮肤、个子矮些的潘大人么?”
果然!
下一瞬,潘奎快速相迎,远远便关切问“大哥,怎么样?州府没责怪你吧?”
潘睿屏退护卫,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怒道“岂有不责怪的?哼,这次训得格外严厉!”
“弄到粮食了没?”潘奎同情地问。堂兄弟并肩,一高一矮,黑白分明。
潘奎很是憋屈,扼腕答“没有。人人皆知,赫钦战火频频,百姓恐慌逃难,犯人也没法屯田,粮食歉收,民不聊生,我身为县令,只能请求上头拨粮赈济灾民,谁知府城也缺粮。甚至,这次竟连粮种都缺了,苞米和麦子等少得可怜,倒给了两万斤豆种!”
“豆子?”潘奎疑惑问“什么豆?黄豆?黑豆?红豆?绿——”
潘睿苦笑打断,“土豆!”
“嘿,土豆是什么豆?我从没听说过。”
潘睿解释道“听说是海外番国进贡的新鲜东西,淡黄色,长得像红薯。估计朝廷见南方谷物丰产,舍不得占用其良田,便一股脑儿拨给西北边塞。”
“哈哈哈。”潘奎恍然大悟,抱着手臂,揶揄道“结果,府城也舍不得占用其它县的良田,便一股脑儿全塞给赫钦了。对吧?”
“去去去!”潘睿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忧心忡忡,烦恼道“朝廷有令,吩咐地方不准怠忽,但土豆谁也没种过,真叫人头疼。唉,粮食再歉收下去,我的乌纱帽恐怕保不住了。”
树荫下,姜玉姝咬咬牙,当机立断,扶着翠梅上前,诚恳问“大人,可否允许我看一看粮种?或许,我能告诉您土豆的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