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盼望今生能再见面了,幸亏你有出息,全家才被赦免了流刑。”
郭弘磊顺着母亲的搀扶站起,王氏接过长媳递过的帕子,擦了擦泪,才吩咐“阿哲,快起来,一家人,不必多礼。”
“是。”郭弘哲起身,悄悄吁了口气。
紧接着,郭弘磊施礼,“大嫂。”
王巧珍还礼,“二弟。”随后,她推了推儿子,“煜儿,这是你二叔,还记得么?”
郭煜抬头,疑惑仰望高大英武的陌生亲人,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怯怯喊“二叔。”
郭弘磊叹了口气,“当年分别时,煜儿才三岁,一晃眼,他都六岁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感慨良多。
郭弘磊打起精神,搀着母亲招呼道“外头风大,快进屋里坐。母亲,我们已经挑好了宅子,二进的,明早签订契书,择吉日就搬进去。至于其余人,大部分将安排到田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家里养不起上百下人。您看如何?”
“你素来办事稳重,你做主吧。”王氏风尘仆仆,精力不济。
“是。”
王氏忧心忡忡,审视次子左肩,关切问“信上说你左肩受伤,现在怎么样了?”
郭弘磊轻描淡写答“即将痊愈,母亲别担心。”
“你不用瞒,我看得出来。”王氏一声叹息,“刚才你搀我下车,只用右手,说明左手仍很不便。”
郭弘磊笑了笑,“母亲英明,什么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但请放心,真的快痊愈了,儿子没残废。”
“口无遮拦!如此不吉利的字眼,往后不准说了。”一家团聚,王氏渐渐转悲为喜。
郭弘磊颔首答“是!”
郭弘哲牵着侄子,王巧珍空着手,细细打量赫钦县后衙,暗暗嫌弃。
一行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行至月洞门前时,迎面碰见廖小蝶抱着女儿赶来。
“哟?”王巧珍大感意外,愣了愣,旋即旧恨新仇涌上心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