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婆婆手中,然后拨给长媳,用以过年。
“啧,她当女官,也就这点好处了。”王巧珍拍拍装银两的匣子,撇撇嘴,内心滋味难言。
雪花飘飘,姜玉姝辞别家人,再度登上马车出远门。
十一月下旬·庸州城
为了偶尔清静独处,裴文沣在城中置了一所小宅子,雇了厨娘和杂役,负责看屋子。
这天休沐,他正抽空写家书,两名小厮忽然奔入书房,忐忑禀告“公子,杜姑娘又来了!”
“她独自一人,提着食盒,说是给您送年礼。”
“不见!”
裴文沣脸色一变,眼里饱含厌恶,“啪”地把笔拍在桌上,冷冷说“吩咐下去,从今往后,除非我亲口允许,否则,谁也不准放她进来,撵走就是了。”
“可、可是——”两名小厮为难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裴文沣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她又耍什么花招了?”
小厮小心翼翼,如实答“杜姑娘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的,罕见地文静。”
“而且,她、她哭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今天一定要见您。”
裴文沣一肚子火,面无表情,“被纠缠不休的人是我,她有什么好哭的?她连廉耻都没有,能有什么急事?”
“杜姑娘还说,如果公子不肯相见,她、她就要冻死在门口。”小厮倍感无奈,另一人接腔劝说“唉,她那种人,撵不走,赖在咱们门口,有碍您的名声。”
裴文沣沉默片刻,狠狠一拍桌,倏然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咬牙说“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如此不知廉耻,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