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他挡住她的去路,声音有些冷,“你以为我胡闹?夏可爱,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哦?”夏可爱一怔,接着笑嘻嘻地勾上容北澜的双肩,“原来你是认真的?那倒有意思了。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不让我怀你的孩子,你把侦探的本事都拿出来,真的有必要么?”
被容北澜挡着,她开不到灯。既然开不了,那就干脆不开了。
黑夜中看不到拖鞋,夏可爱也没坚持换,一边踢掉鞋子,一边往里走去:“我要洗洗睡了,容大董事长,请便!”
可惜她刚走两步,胳膊就被拽住,声音从她头顶落下:“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亲吻,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女儿了?”
他在生气?
他是在生气。
夏可爱听出来了,她忘了挣扎,错愕地瞪着夜色中的容北澜:“容二少,容大董事长,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不是艾玛,我是夏可爱,我是自由的独身女人,可以恋爱,可以结婚。就是点点也不能阻止她的妈妈追求自己的幸福。容北澜,你凭什么说这些话?太可笑了!”
夏可爱真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直不起腰来:“我现在就是和龙劲云一起生个宝宝,那也没人管得着啊,对吧……唔……唔……”
好一会,夏可爱还身处错愕之中,没意识到自己被容北澜强吻了。
直到唇畔传来疼痛,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她张嘴一咬,唇间立即传开血腥味。
同时,她光脚狠狠往地上一踩,正好踩上他的脚背:“放开我!”
真以为她好欺负!
显然没人回应她。似乎夹杂着血腥味的吻,更能诱发人原始性的粗野。不仅没放开她,容北澜那阵势,似乎在把她的唇咬掉。
疼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在她印象中,不管失忆前后的容北澜,就算嘴里没好话,举动还算绅士,像现在这般野蛮,还是头一回。
咬唇不能制止事态的发展,踩脚也没用,夏可爱只得换成拳打。她拳头密集地擂在容北澜胸口。
擂得有些累,似乎被打的容北澜压根不知痛,但她的小拳头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她到底只是个文弱女流,再强悍也是骨子里,不是拳头。
心思一转,她换了角度,朝他命根子擂去。
他要是再不放开她,她敬他是条汉子!
明明是黑夜,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凭感觉砸他命根子,他却似乎长了眼睛,脚底下及时一扫,两人几乎同时贴倒在地。
这回,她的唇终于获得了自由。
只是,很痛很痛,夏可爱几乎怀疑,她明早连温热的豆腐花都喝不了了……
想骂人,一扯唇就痛。恨得她狠狠一咬牙,结果咬到受伤的唇,痛得自己一声呜咽,整个趴上地板。
她不挣扎了。默默躺在地板上,看着黑漆漆的夜,一言不发。
她不陪他玩了。好在夏天来临,躺地板虽然有些凉,好歹还承受得住。
他爱咋样就咋样吧!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终于有了动静。随之,容北澜起了身,脚步声渐远。
随之,灯开了。
乍亮的灯光刺痛夏可爱的眼睛。但她没有睁开眸子。
想当然,现在的自己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不想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狼狈。
等他消失了再说。
随之,似乎传来水声。夏可爱刚想起来,水声又停了。容北澜的脚步声再度折回。
一块湿热的毛巾,缓缓印上她的唇。
她倏地坐起,一把抢过热毛巾,瞅准阳台,扬手一扔,热毛巾直接飞过阳台的防护网,不知落在楼下哪里。
她冷冷瞪着他,忍着唇间的疼痛,嘲讽:“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嘲讽,就那么深深的凝着她的眼睛。好一会,他伸着手,轻轻压上她唇间,低低的轻柔地道:“以后不许别的男人碰这里!”
“……”惊愕之后,夏可爱失笑,“凭什么?”
他没有回答,看着她眸中的笑意,似乎有些受伤。好一会,他酸涩地道:“我想,我以前真的很爱你。”
“……”夏可爱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回地上。
她伸出小手,缓缓抬高,轻轻拨开容北澜的手指:“我理解,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最适合说梦话。容北澜,你爱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