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这四个字让风儿飘进夏可爱耳内,让夏可爱心头一颤。
其实他们之间对于这个,还真说不上熟稔。
依稀记得,他们之间的亲密没几次。而且每次都是特殊状况,让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人,并没有真正体会到男-欢女爱。
“可爱难道不喜欢?”容北澜洋洋笑道。
夏可爱默默看向朱义群。
明明刚刚还在说话的朱义群,此刻竟然连影子都不见,显然主动回避了。
她直视前方,内心纠结。可沉吟数秒,她忽然一巴掌拍上脑袋。
“怎么了?”容北澜含笑问。
“……”夏可爱静默无声。她当然不会告诉容北澜,她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正焦虑地想对策。
他当然在开玩笑了。一个垂死之人,哪还有心情想那天风花雪月的事儿……
凝着夏可爱酡红的小脸,容北澜笑而不语,只是忽然放慢脚步,然后身子的重量轻轻落上夏可爱肩头:“我头晕!”
夏可爱立马扎起马步,撑起他整个身子,牙咬咬地道:“瞧瞧,上一分钟还在说洞房花烛。我瞧瞧你还是直接住医院保命更合适。”
“那哪能。”容北澜一本正经,“自古男人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可爱支撑着容北澜全身的重量,还腾出一只手探了探容北澜的额头:“没发烧,也说胡话了!”
“哈哈——”朱义群哈哈大笑。
见容北澜黑瞳内射出嫌弃的光芒,朱义群赶紧往里走:“哈哈我很忙。坐了这么久飞机,吃多少都觉得不够饱,我再去买点吃的回来。二少和可爱鸳鸯浴,等我带吃的回来哈……”
在被容北澜瞪穿之际,朱义群早拿钱闪人。
夏可爱揉揉眉心——这个朱义群,还是那个二百五的朱义群啊,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都没看见容北澜虚弱地倒在她肩头吗?
都不过来帮个手。
好在院子里有长椅,好在现在天气刚刚好,夏可爱扶着容北澜坐下。孰料他似乎真的精神特别不好,即使坐好,也倚着她肩头。
夏可爱皱眉:“要不我们现在回国?”
都这个样子,度什么蜜月。唉!
“不。”容北澜淡淡一笑,头垂在夏可爱肩头,“只是飞机坐久了,没力气而已。休息一天,明天就好。”
夏可爱侧身,将信将疑地瞅了眼容北澜。
只瞅了一下,夏可爱眉头皱得更紧。他确实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他此刻脸色红润,看上去当真就如一个健康人。
容北澜却笑了。两人相隔这么近,似乎找回熟悉的感觉。她的体香那么好闻,让他眷念。
夏可爱退让一步:“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说不定加拿大这边的医术更好些。”
“不用。”他似笑非笑,“要不,帮我压压太阳穴?医生说压压好。”
于是,两人的姿势换成前后。
容北澜还是坐在长椅上,懒懒地靠着椅背,黑瞳凝着远方的青山绿水。背后,夏可爱站着,胸口贴近他的后脑勺,双手微微用力,指尖压上容北澜的太阳穴,默默压着。
不过,他那个病是神经系统的问题,真的这样压一压就会好么?
容北澜缓缓合上黑瞳,享受地坐着。
好一会,他轻启了唇:“可爱,告诉我,我们初见面的情景。”
夏可爱指尖一顿,远眺东方:“既然都忘记了,就忘记好了。我们的初遇,并不是那么美。”
她那次可是受了重伤,差点送命。
当然,他救了她,让她心生好感……
听出她声音里的伤感,容北澜缓缓抬起胳膊,握住夏可爱的小手:“朱管家告诉我,第一次见面,你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出现在我车内。”
见他执意提及往事,夏可爱想了想,抽回小手,再度恢复慢慢指压,道:“那次是我姐姐私心作祟,有意坏我和一帆的感情……当然,她得逞了。楚一帆确实相信了,然而远渡重洋。而我,最后被你和姐姐设计成了已婚身份。”
容北澜却再度握住她的小手,慢慢摩挲着:“告诉我,我们第一次结婚,有没有过后悔?”
后悔么?
夏可爱沉吟着,眸子投向远方。好一会,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后悔。”
容北澜闻言面容一暖。
“不过如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