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来一次的话……”夏可爱慢悠悠地道,“我一定不会选择和你结婚。”
“……”容北澜咬咬牙,脸色有些难看。
她这是后悔当初嫁他么?
“那这次结婚呢?”他执着地问。面容紧张,似乎十分在乎她的回答。
可惜夏可爱目凝远方,压根没注意到容北澜的表情。
她幽幽道:“这次么……才不过二十四小时内,还来不及后悔。不知道以后会不会……”
话音未落,只觉身子陡然失重,似乎在半空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头昏目眩间,似乎坐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等眼中的星星都消失时,她看到的是容北澜那张温润如水的公脸。
他正定定的凝着她。黑瞳闪烁如星,面容坚定从容。和刚刚的弱病人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意气风发气势磅礴的男人,黑瞳里闪烁的是智慧的光芒……
“不要后悔。”他紧紧圈住她的腰,坚定地道,“可爱,我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谁也不能干扰我们两人。可爱,将我们的过往一点一滴地告诉我。我想知道。”
她惊讶地瞪着容北澜,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是,我不想提过去的事了……”
话未说完,只见容北澜身子一摇,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男人,平空多了许多病容,无力地靠上椅背:“可爱,你打击我……”
这病情可真是娃娃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夏可爱看着心里一慌,赶紧双手搂住容北澜上半身:“好,我说我说,你别这样……”
都要吓死她了。
一脸病容的容北澜,闻言咧开嘴,展颜而笑,病容立即减去好几分:“嗯,我在听。可爱,我特别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洞房花烛?
这四个字让风儿飘进夏可爱耳内,让夏可爱心头一颤。
其实他们之间对于这个,还真说不上熟稔。
依稀记得,他们之间的亲密没几次。而且每次都是特殊状况,让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人,并没有真正体会到男-欢女爱。
“可爱难道不喜欢?”容北澜洋洋笑道。
夏可爱默默看向朱义群。
明明刚刚还在说话的朱义群,此刻竟然连影子都不见,显然主动回避了。
她直视前方,内心纠结。可沉吟数秒,她忽然一巴掌拍上脑袋。
“怎么了?”容北澜含笑问。
“……”夏可爱静默无声。她当然不会告诉容北澜,她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正焦虑地想对策。
他当然在开玩笑了。一个垂死之人,哪还有心情想那天风花雪月的事儿……
凝着夏可爱酡红的小脸,容北澜笑而不语,只是忽然放慢脚步,然后身子的重量轻轻落上夏可爱肩头:“我头晕!”
夏可爱立马扎起马步,撑起他整个身子,牙咬咬地道:“瞧瞧,上一分钟还在说洞房花烛。我瞧瞧你还是直接住医院保命更合适。”
“那哪能。”容北澜一本正经,“自古男人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可爱支撑着容北澜全身的重量,还腾出一只手探了探容北澜的额头:“没发烧,也说胡话了!”
“哈哈——”朱义群哈哈大笑。
见容北澜黑瞳内射出嫌弃的光芒,朱义群赶紧往里走:“哈哈我很忙。坐了这么久飞机,吃多少都觉得不够饱,我再去买点吃的回来。二少和可爱鸳鸯浴,等我带吃的回来哈……”
在被容北澜瞪穿之际,朱义群早拿钱闪人。
夏可爱揉揉眉心——这个朱义群,还是那个二百五的朱义群啊,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都没看见容北澜虚弱地倒在她肩头吗?
都不过来帮个手。
好在院子里有长椅,好在现在天气刚刚好,夏可爱扶着容北澜坐下。孰料他似乎真的精神特别不好,即使坐好,也倚着她肩头。
夏可爱皱眉:“要不我们现在回国?”
都这个样子,度什么蜜月。唉!
“不。”容北澜淡淡一笑,头垂在夏可爱肩头,“只是飞机坐久了,没力气而已。休息一天,明天就好。”
夏可爱侧身,将信将疑地瞅了眼容北澜。
只瞅了一下,夏可爱眉头皱得更紧。他确实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他此刻脸色红润,看上去当真就如一个健康人。
容北澜却笑了。两人相隔这么近,似乎找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