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跟清风明月的对战很激烈,祢衡一对二一点儿不落下风。
不像明月的污言秽语,祢衡是各种引经据典,不带一个脏字儿。
最后气的明月差点儿动刀子,说不过就动手吧。
让清风弄走了跳脚的明月,马德对祢衡的表现非常认可。
“不错嘛,没有深厚的文化底子,说不出这种话来。不过我很好奇,你为啥不用吊丧啊,屠猪贩酒之类的词语去形容他们呢?”马德记得以前小说里,祢衡骂人用的都是这种手法。
比如祢衡曾经骂过荀彧可以吊丧,李典可以当快递,他还讽刺过夏侯惇的独眼,曹洪的要钱太守也是出自他之口。
“人身攻击,小道尔,一般情况,这种骂法用不上。”祢衡这会儿也是放开了,跟清风明月的对骂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哦,那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马德心想骂老曹果然不是一般情况,居然只配用小道。
“唉···其实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偶尔跟好友刘平斗斗嘴。可是前几年老家不太平,就去荆州碰碰运气。”
“没想到荆州的士子们个个高傲的一批,看不上咱。求学也不行,求官也没人要。两年下来,我这脾气也变了不少。”
“听说许县扩建,我想曹公这里可能会有机会,唉···没想到我这臭嘴啊,还没见面就得罪了曹公···”
马德明白了,按照前世的历史进程,祢衡还得被社会毒打几年,那时候可就真的臭了。
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就像有些犯罪分子,他们真心愿意做坏事么?还不是生活所迫,到处碰壁或者遭遇了各种冷暴力。
反抗的方法有很多种,祢衡跟他们一样,走了一条不归路,最终葬送了自己。
“你刚才说的是平原刘平?”马德从祢衡嘴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啊,我也是平原人,公子认识刘平?”祢衡心想这世界好小啊。
“哈哈···难怪,这刘平的本事也不小,现在也为曹公办事,抽空让你们哥儿俩见见面,工作上肯定会有不少心得要交流。”
“对了,曹公那里有个舆论战研究办公室,我可以推荐你去那里工作。至于什么是舆论战,我让赵雷去带你见我的学生吕蒙,他会教你。”马德见祢衡有些坚持不住了,于是先让他住在自家客房。
这可怜的娃子,现在走回客栈都困难吧。
祢衡颤颤巍巍,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看样子典韦把祢衡给弄骨折了,命疗术治不了骨折,没办法,慢慢养着吧。
就在这时,蔡老头晃晃悠悠从门外走来。
没人通报,毕竟这里也算是蔡老头的半个家。
“伯行啊,听孟德说以前你有脑疾?怎么也不跟为师说一声,唉···上天有好生之德,要不是二郎真君,你还得瞒着为师多久···”
一进门,蔡老头就叽叽歪歪各种埋怨马德,从中透露出的关切祢衡都看得出来。
不管马德现在多有钱,多有势力,在蔡老头眼里,他永远是个受苦受难的可怜孩子。
“老师请坐,最近身体怎么样?”马德赶紧让出主位,请蔡老头坐下。
玲珑塔造势那会儿,蔡老头晕倒,可是把马德吓得不清。
“嘿嘿···身体倍儿棒,心情倍儿好,万事倍儿顺。这不,昨天晚上对你那个少年大汉说又有新的体会,写了几个字,让你瞧瞧里面有什么玄机。”说完蔡老头拿出一块布,交给马德。
“哈哈···老师这是出个谜题考验我么?也太简单了吧,我这就把答案写给你。”马德从赵雷那接过笔和一片竹简,写了几个字。
“为啥要写的?直接说不就行了?”蔡老头问道。
“哦,这不是正平也在么,顺便考考他。”马德把蔡老头写的字交给还没走的祢衡。
“这小子?也忒没礼貌了,到现在都不给老夫行礼。”蔡老头撇了祢衡一眼,第一印象不好。
“老师误会了,不是他不行礼,是站不起来了,哈哈···可怜的娃被典韦揍得不轻。再加上您老一进门就叨叨个不停,他哪有机会打招呼。”马德给祢衡打圆场。
“嚯,这曹孟德越来越骄傲了啊,就算是不想见面,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呀。”蔡老头听完马德的讲述,也是认为这事儿老曹做的不对。
“蔡大家,晚辈实在是站不起来了,没办法,坐这儿给您行礼,恕罪。”祢衡坐了一会儿,发现腿伤又严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