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时分,山涧之中出现一只白山羊,众人的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玩意儿太熟悉了,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要拿下的,周伍长把刀递给狗子,给他指了个方向,狗子迅速的朝那个方向的树后面躲起来,其他人散开,逐渐向白山羊围拢了过去,看到顺手的树枝什么的捡起来,口袋阵一成型,周伍长挥舞着树枝飞快的朝白山羊冲去,白山羊一惊,撒开了蹄子狂奔,其他人也挥舞着树枝驱赶白山羊,白山羊左突右冲,突出重围,这时候冯二水口哨声起,狗子一只眼睛漏出树干,白山羊朝自己这个方向过来了,右手长刀高举,在白山羊从树边飞窜的一瞬间,直接一刀砍在了羊腿上,本来跳起来的白山羊,一头栽在地上,疯狂扭动,想用没受伤的腿支撑起来逃跑,不到一个呼吸,狗子扔了刀,直接扑在羊身上,抓住了羊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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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周哥,我怎么感觉这羊不像野生的,倒像是家养的?”
周伍长:“我看也像,二水,你去那边的高地,爬树上,看看情况。要是有情况,咱们就杀干净,晚上再烤。这个时候大意不得。”
冯二水:“好的,明哥,老规矩,一声无事,二声低调,鸟叫隐蔽。”
周伍长:“恩,四,你跟起带着刀和羊去河边弄,下水不要,弄好了听招呼。狗子你去另一边的树上看着,先生,你去溪流上游,我去下游,咱俩也去警戒。”
杜安:“好的,周哥。”
众人按部就班,几个呼吸间都消失不见,只有王四和周起抬着羊喜滋滋的去了溪水边。山涧清脆的鸟叫时不时的叫几声,杜安也注意到了,慢慢的朝上游走着,看着鸟儿起落的地方,发现有一窝鸟,只可惜太高了,在树梢上,成年人承受不住,不然可以上去掏一下看看,有蛋的话,打个牙祭还是不错的,以前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零食可以吃,不是偷个地瓜烤一下,就是掏几个鸟窝,弄点鸟蛋拿个八宝粥的铁罐煮,哎,这荒山野岭的肯定是没八宝粥吃了,泡面也没有,农夫山泉也没有,只有那小溪。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众人又聚拢起来,白山羊变成了羊筒子,皮并没有剥下来,只是去了羊头开了膛,想来他们是有经验的。日头有点偏西了,找了一个宿营地,一个山坳里,开口的方向是密林,正好可以遮挡视线。密林下面是厚厚的树叶,可以收集起来晚上保暖用。天色渐暗的时候,收集了很多树叶和树枝,甚至还有一颗腰粗的枯树,这些东西肯定能烧很久了。天马上黑下来的时候狗子开始生火,狗子前两天就学会了钻木取火,今天才有机会实际去操作。
狗子:“安哥,我听二水说过钻木取火,可真钻起来,太难了,还是你的法子好,这样推木头几下子就有烟了。”
杜安:“原因都是一样的,都是木头跟木头磨在一起,不同的是,推着木头磨的话,速度要快很多,就跟咱们做那些打铁的工具一样,都是在磨石上磨刀,不同的是咱们有了那些工具,就能几个人一起做一件事,有人转磨石,师傅只需要专心磨刀,不需要劳累的手拿不住,不能出好活。也不知道那打铁的老头怎么样了,刚进营的时候他们挺照顾我的,哎,这鬼世道,咱们那么多反王呢,这大隋的杨广也真是的。”
周伍长:“先生不必感怀,人各有命,这生死啊都是天定的,咱们现在只需要把这羊烤了,好好休息。”
杜安:“是啊。”
冯二水:“明哥,这命真的是注定的吗?”
周伍长:“我不知道,只是听过见过太多的事了,越是上了年纪越觉得一切都是命。”
杜安:“是啊,以前听一个叫老郭的人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王四:“就这一句吗?”
杜安:“倒也不是,是一个长句,原话应该是,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人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这报应循环。”
周伍长:“好,这人说的真好。”
杜安:“是啊,他讲故事讲的很好,听过很多,我脑子笨,只记住一个大概,很多只是记一个名字。哎,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烤羊吧,昨天到现在饿的透透的,这林子里都有黄叶了,也没见到什么果子,你们见到了吗?”
王四:“按说,这样的林子,多少也该有点什么果子的,可能咱们运气不好吧,等明天看仔细一点。”
狗子:“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