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不对了?不能横推力压,匪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奸淫妇女,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正经土匪只劫商,吃大户,绑肉票,只要拿到钱粮,不会杀人的,也不在窝儿前闹事,我们村里多少人都受过我们的接济,都是乡里乡亲的,甚至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可能上来就是一刀,人家舍着脸来求了,说家里断顿儿了,你小侄儿饿的不行,亲戚朋友走遍了,都不好,只能求庆哥儿你了,再咋说也不能让他空手走,多多少给点,挨过去这几天。以前做这个,最忌讳抓女人奸淫,一下子得出多大仇啊,今天这地方惹个仇家,明天那地方惹个仇家,我们还能活到今天?到了洛阳跟官军面对面咱都是报的自己山头名号,咱做的是好事,不怕他们说,只有那些拎不清的恶匪才做那事,多半都活不了多久,让人堵老巢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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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所以你就想吃我这个大户?”
新文庆尴尬的挠头,低着脑袋不说话。
杜安:“哈哈哈,看你这怂样,还游侠儿,待会儿吃过饭,去酒厂一趟,那里有马,柳家打铁那几个兄弟已经给马做了整备,挑些好马,给你这些兄弟换个好的,现在年关将近,咱们五里坡存了点货,得往长安送一送了。”
新文庆:“什么马?有多少?”
杜安:“突厥马,不到六百匹。”
新文庆:“这么多?您怎么搞来的?”
杜安:“隔壁你奎哥,屠了人家一个部族,大小家当都拉回来了,一个部族,五百匹马,感觉少了点哈!”
新文庆:“不少了,不少了,有了这些马,我先去打一遍洛阳,把路上给我找麻烦的王八犊子全给拢了。”
杜安:“拢了?收拢了?收了做什么,岁在甲子,你庆哥儿要做皇帝?”
新文庆:“不能不能,咱不是那块料,我得找回场子,带着女人不敢追他们,怕着了他们的道儿,打的我憋屈啊,这次我要去雪耻,一个一个的捣毁那破鸟窝。”
杜安:“呵呵,得多久?”
新文庆:“好马来去如风,最多半月,又不攻城,不会年深日久,实在打不了,不还有明年嘛,年前的事肯定不耽误。”
杜安:“恩,你吃过饭找龙傲天来,你俩一起出门,他比你会玩儿。”
新文庆:“龙傲天是谁?厉害吗?”
杜安:“先吃饭。”
院子外的大锅煮了满满的吃食,杜安给他们切了几斤牛肉,弄了几斤鱼干虾干嚼零嘴。
看着这些人吃上了饭,杜安坐在穆老头边上,说道:“您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辛苦了呀。”
穆田宿:“岂敢岂敢,还得多谢先生收留。”
杜安:“一路上可遇到了什么事?”
穆田宿:“也没什么特别的,遇关的时候家当都赔进去了,人都没事。”
杜安:“人失地存则人地皆失,人存地失,还能再想办法。”
穆田宿:“是是是,让我家女婿出了血了,存那些金银都扔了,总归结局是好的,没为那点钱丢了命。”
杜安:“他很有钱?”
穆田宿:“十里八乡打首饰,多少得有点底子,人家没金银,还要打首饰,咱不也得帮着想办法,肯定是要存些。”
杜安:“哪个是?”
穆田宿指了指一个个头不高的汉子说道:“力哥儿,过来,肖二力,挺好的孩子。”
杜安:“不用拘谨,你岳父说你会打首饰,我正好有点事儿拜托你,来,跟我过来。”引着肖二力来到了东厢房门前,推开门,肖二力直接愣在当场,我的乖乖,一屋子的红珊瑚,还有两株黄珊瑚,真是富贵人家啊。
肖二力并未跟着进去:“先生要做什么首饰?是这珊瑚吗?”
杜安:“嗯,你进来,这两个让孩子摔碎了,你看看能不能做成首饰。”
肖二力:“能,碎是碎了,都是大节儿,咱给它包了金银,都是好东西。”
杜安:“哦,行,你看能做多少?”
肖二力:“这要看用量,用的少做个几百套,用的多,套也顶了天。”
杜安:“现在的女子喜欢步摇,我这还有不少南珠,每件点缀一些珊瑚,一颗珠子,我给你开一块翡翠,红绿黄白,四色,可以吗?”
肖二力低头沉吟,蓦然一惊,赶紧趴地上,杜安以为他要下跪呢,正想说点啥,只听肖二力说道:“这是白玉?”
杜安本来要弯下去扶他的,听到这话腰杆挺了起来,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