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道:“好好好,是我失礼,珺公子勿要怪罪。”
韩珺皱眉盯了他片刻,而后转身离去。
韩林急忙大喊:“珺公子,你想要的无上权势,我都会悉数捧送于你!你再略微等等我,快了,一切都快了。”
韩珺头也没回。
韩林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眼底的阴郁又重新换上,随手挥剑指向身旁岗哨便的弟子:“听见什么了?”
弟子吓得双腿发抖:“不……不……林公子,我、我刚换上岗哨,便看见你一人站在此处……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韩林抬手扯起他的衣领,狞笑着:“是吗?”
弟子被他近在咫尺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我愿拿娘亲妻儿发毒誓,绝无半句虚言!”
闻声,韩林松开弟子,从鼻腔里哼着一声笑。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细细替他整理着发皱的衣领。
“你我都是一家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兄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这、这是自然……”
韩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道:“去吧。”
弟子答应着,连忙跑开了。
忽然,哭河防线的东面猛然炸开一声爆响。
韩林连忙望去,只见天边亮起了银色的剑影,紧接着,一簇簇银色细火像雨点一般细密地落下,韩林连忙抬手遮挡。
银火苗落在他的衣袖,在湛蓝色族袍上烧出了小小一块黑色焦洞。
尘雾飞扬中,几个衣衫褴褛的韩家弟子溃逃般驶来,大喝:“东边!东边的防线被人轰碎了!”
韩林提剑:“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东边的天又猛然炸起来一声,惊得韩林下意识地抬袖遮挡。
溅起的碎石和细沙漫卷当空,只听银火中亮起一个极其嚣张的音调:
“放火烧船这种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萧关多才俊
碎石纷扬中,韩林抬头望着逐渐逼来的两道剑尘,低骂道:“妈的。怎么把这祖宗惹来了。”
随后立刻转头,吩咐道:“东边被破开的口子马上补上,队伍排雁阵!谁要是放进来一个百姓,今天别想活!”
“是!”
闻令,岗哨的弟子忙列队去了。
刚跑到一半,天上突然又开始飘起细针般的银火,一片焦糊味和哀叫声中,那一队弟子立刻溃不成军地又跑回来。
见状,韩珺大怒,辟出一剑:“我让你们去!!”
轰——!
剑尘没落在韩家一众弟子身上,直撞在天上,把漫天的银色小火焰碰撞成银色的碎粒,零零落落地向下飘。
弟子们胆寒,马上又勾胳膊搭腿地往前跑。
紧接着,肖兰时一蹦一跳地从银雨中显出来:“王琼?韩珺?你俩人呢?有这样好玩的事儿怎么不叫上我?不知道论放火我元京肖家是第一吗?”
韩林一咬牙,把嘴角瞬间咧到耳根,弯腰作揖迎上前:“肖公子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他看见卫玄序也跟在肖兰时后面,面上的笑容僵了又僵。
一下还来了两个祖宗。
肖兰时看向他:“我不能来?”
韩林弯腰:“肖公子是金麟台的贵人,自然应当。”顿了顿,旋即又说,“只是萧关这次突发火情,形势危急,恐怕稍有不慎伤了贵人,我等向金麟台也实在不好交差。还是请肖公子移驾千钟粟歇息片刻,等这哭河火事稍歇,便向公子详述禀情。公子意下如何?”
肖兰时没客气:“我找韩珺,你叫韩珺?”
尴尬,但韩林笑容不减:“在下韩林。”
忽然,肖兰时瞧见岗哨旁立着的巨大铜锣:“诶?这什么?”
韩林忙喊:“肖公子且慢!”
可是已经晚了。
肖兰时眼疾手快,拿起鼓锤重重就是一敲,铜锣“铛”一声响彻云霄。
眨眼间的工夫,只见原本驻守在防线上的韩家弟子接二连三地跑回来,中间还夹杂这几个不明白情况但也跟着随大流跑回来的王家弟子。
见状,韩林两袖猛挥:“无事发生!回去!都回去!”
众位韩家弟子一愣,转身刚抬脚没两步,只听——
铛——!
一个个蓝色的小脑袋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
红色的小脑袋们才刚开始起步,又连忙跟着他们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