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饥饿催促着他向小厨房的方向走。-
小厨房里,大堆大堆用过的碗筷交叠在一起,一看就是众人已经用过晚饭后还没来得及洗净。
厨房里空荡荡的,只有灶台上辛苦操忙着一个背影,边整理边骂:“这些孙子!吃完了都不知道收拾收拾!”
肖兰时上前两步,疲惫问道:“还有饭么?”
那人听出肖兰时的声音,立刻转身:“呦,肖月公子回来了。”
忽然,肖兰时的步子停在原地,剧烈的惊恐立刻驱赶走了他所有的疲惫。
眼前,那个在河边融化了的迎客,此时竟然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肖月公子,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叫人给你做。”
说着,迎客恭恭敬敬欠了身,要走。砰——!
肖兰时袖口中的咬金刀出了鞘,迎客被肖兰时用胳膊抵在墙上,银亮的刀尖直逼着他的喉咙,吓得他两腿抖得像是筛糠。
“我、我如何得罪公子了……?”
肖兰时眼中寒光四射:“今天你去哪儿了?”
迎客颤颤巍巍:“如今满庭芳都封着,我哪里也、也去不得啊!”
语罢,咬金又往前推了一寸。
“提醒一句,这刀利,沾了血没有把人放跑的。”
一听此话,迎客眼里的恐慌又添了一层:“我说的都是实话!公子,你若是不信,你去查!你去查满庭芳看管的记录啊!如今从家的兵把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只鸟飞出去都要被打死,我、我哪有那天大的本事在这个节骨眼出去!”
肖兰时的刀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刀尖还是冷冷地架在他脖子上。
看他不信,迎客立刻又破喉咙喊:“肖月公子,您不高兴,别拿我寻乐子呀!我也在这里监管着满庭芳,整天忙得团团转,哪有那个心思还出门寻乐去!要是不信,肖月公子随便去问满庭芳的人,我的确一天都在这里操劳。”
闻言,肖兰时眼中杀意减了几分。
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众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满庭芳的规矩就是只进不出。而他又是这里负责的管事之一,满庭芳的大小事务都要经他手操劳,若是一会儿不见,底下做事的人拿不定主意便要等他,如今风头紧,他有两颗脑袋都不敢误事。
“你家中是否有兄弟?”
迎客躲着刀,答:“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丁,其他姊妹倒是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