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半点的差错,而功亏一篑吧?”
守卫低着头,没有答话。
紧接着,萧逸按着他的脖颈,用无名指强行翘起他的下巴,形成一个极其强迫的姿势,让守卫抬手看着他。
“其他的你不用回答我,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摇头,或是点头就好。”
“是……”
默了两息,萧逸偏了偏头,问道:“来的人里面,有金康吗?”
闻言,守卫目光闪躲两下。
萧逸紧盯着他,耐心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后,像是做出重大思想较量般,守卫重新抬起目光,望着萧逸的眼睛,郑重地点了两下脑袋。
萧逸宠溺地用手掌揉了两下他的脖颈:“很好。”
守卫悻悻地打量着他:“萧大人……”
话音未落,萧逸转头问向另外一个侍从:“刚才死的那两兄弟呢?”
“遵督守的吩咐,正要抬往金家祖坟。”
萧逸冷声道:“别抬了。去寻两根粗壮的绳子来,拴着脖子吊起来,再寻几条凶恶的野狗。哦,最好是饥肠辘辘的那种。”
侍卫谨慎:“萧大人,您是要……?”
闻声,萧逸脸上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别问。有用。”
◇ 多想不开啊
真气爆炸的乱风四吹,吹起李老满头苍白的发。
虽是和商,这一趟却凶险非常。
李老拄着一根藤木黑棍,遥望着云起南边一排排压得密不透风的金家防线,郑重地一步步向南面走去。
他遥望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飘洒细雨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一片。
其实说实话,就算是他一力主张缓和的法子,但说到底,他心里没有把握。眼下萧逸和金温纯像疯了一般扩兵备战,磨尖磨锐的刀剑斧戟全对着这身后几千条性命,李老他一辈子在摩罗看了那么多年的兴衰,如今的这一场风雨,他实在有些看不透。他只知道,若是硬拼,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背后的云起已尽然是一片红地。
所以为了身后这些人,他拼了命地与金康争,也要求和。
想着,他苦笑一声,混沌的眼珠转动两下,缓声道:“我去吧。”
“李老!”
他望着身旁弟子焦急的神色,淡淡笑着:“我知道你担忧我的安危。但事到如今,话是我劝黄老的,若是真能换得几日安宁,我这把老骨头,损不损,伤不伤的,值得了。”
话音落,他抬手楷去弟子脸上的眼泪,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的。”
“李老……”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在李老的跟前,影子遮住了他的视线。
李老缓缓抬起头,看见金康粗犷的背影。
他抬头仰望着金康,后者也同样凝重地盯着他看,两息后,还是金康打破了寂静:“李老,您一把年纪了,把事儿,该教给我们这些小辈抗。”
语落,李老一怔。
眼前的金康,和刚才与他在议事厅里争得面红耳赤的金康,简直判若两人。
“你——”
话音未落,金康扬起腰间的长剑,在空中纵然辟出一道剑尘,金色的星光散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他就沐在漫天的光尘中踏步远去了。
“若我死了,李老就替我去寻寻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吧。他们娘在家里整日哭,眼睛都快要哭坏了。”-
片刻后,云起的边线上出现一线黑影。
金雀领着走在最前面,其次是金康等一系列旧族的重要首领。
清一色的铠甲中,肖兰时穿着寻常锦袍夹杂其中,格外扎眼,他脸上用了易容,遥望着对面一排排排列整齐森严的金家队列,笑着在金雀身边低语:“你们旧族那白胡子老头说的是对的,就凭你们那半吊子的刀剑,就那么上去拼,得多想不开啊。”
金雀冷声:“闭嘴。”
“啧。”肖兰时闷闷道,“事已至此了,干嘛这么严肃?”
说着,他又问:“你们摩罗的事儿,干嘛还非得要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这白旗举得我手臂酸得很,这是要另外算我工钱的啊,你记好了。”说着,还故意摇了摇高高擎起的白色旗帜。
“你闭嘴。不就是特意让你有机会冲出去,才叫你跟着我们一起来的。”
“得。横竖都是你有理。”
“能不能闭嘴……?”
“多说一句少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