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你全尸,并将你尸体送给你们的其他兄弟,让你尸首回家,你可要想清楚。”
“祈州城城主和无相商会山庄庄主,都是你杀的?”地上的人在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靖翎。
靖翎也是爽快,将死之人,没必要对他隐瞒:“是,都是在枯井内。”
“后巷内为首的正是我宫卫大统领风起。”
“哦?他亲自来了,那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在洛川?”
“十个小队五百余人。”
“那祈州你们还有多少人?”
“我们的人马已经逐渐撤离祈州城了,自从收到无相大师身死的消息,祈州城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调查的意义了。”
“你是个小队长吧?”
“少将军眼力果然非同寻常,还请遵守你的承诺。”说完,双手撑地,纵身向着井里的内壁撞过去,顿时血溅当场。
靖翎遵守承诺,将尸首拎起来扔在废宅的门口,闪身离开了现场,边走边把粘在脸上的大胡子摘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不到一个时辰后,风起接到来报赶到现场,眉头紧皱,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双手紧紧握拳背在身后。
身边跑进来另一个手下,手里拿着一把胡须,低声说:“大统领,门外百步不到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风起接过一把胡须,摸了摸毛发说:“是马毛,黑鬃大宛马,只有天狼关守将田裕昌老匹夫手下接收过五千匹北魏送来的大宛马。”
“大统领,这么说是他们救了陈靖翎。”
“藏得挺深的,这个老匹夫想两边都做好人,来人,”风起转头叫来一个探子:“快马八百里加急,报给大主宰,就说,他在洛川,田救了他。”
说完之后,风起甩手离开了现场,走到门口说:“把他尸首送回京城,由内务府登记之后将尸首送回他老家。其他人等继续在这周边盯牢,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着重查看有没有人见到黑鬃大宛马经过。”
黑鬃大宛马,确实是太过显眼了,调查没半天,消息就传过来:“禀告大统领,对方非常狡猾,大宛马我们找到了,就在那个客栈的马厩里,看起来他故意把马留下,只身离开了。”
入夜的洛川城,因为城池依着冲积平原而建,且作为西出关口贸易的必经之地,古来就是商贾云集之所,城内的主街区也是热闹非凡。几座较大的酒肆内,各地商贾和本地权贵也是在此声色犬马,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盛世场面。
几条街后的小巷子内,靖翎倚靠在破房子的栏杆上,准备等着夜深人静之时,飞身出城,留下风起一群宫卫在城内慢慢的做无头苍蝇。
风起躺在客栈的房间内,朝阳照射进来,阳光洒在身上已经能让人渐感体热难耐,风起翻了个身,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走进来一个队长,拱手低声说道:“大统领,铁匠不见了。”
“什么?”风起站起来怒吼道:“都让你们好好盯着,怎么会丢了人?”
“防不胜防啊,我们的人盯着的,只是昨晚铁匠打铁打到快半夜,看着没有休息的意思,手下人没等到换班的兄弟就忍不住先去一边方便了一下。结果,今日一早,后院那边一阵风吹过来,后门敞开,我们的人赶紧冲进去看,发现房中没人,一对圆月弯刀也已经不在了。”
“你们,你们简直一群酒囊饭袋啊,谁负责前后门的,让他们全部回京城,就按照一级失察自己去领受惩罚吧。”
“大统领,”来人跪下求饶道:“还望大统领轻饶,这里的兄弟们自上月赶往祈州城,连日奔波查案,这次又是追随大统领来此,近两月未得休息,稍有疏忽......”
“说完了吗?要么你也一样回京城领罚?”风起踢了一脚说:“你们还记得当年选调入宫,成为宫内内卫之时,跟你们说过的话吗?你知道我们追踪到弯刀的线索,终于快要接近抓住陈靖翎,有多不易吗?把人丢了,你们还在这里求饶,你以为身为宫卫,能容得下你们如此玩忽职守?”
“属下不敢,大统领还望明鉴,我等已经知错......”
“滚,”风起怒吼一声,然后运气隔空击出一拳打在窗户上,客栈的窗户立时破了个粉碎,走到门口叫了一声:“来人。”
立时又进来一名宫卫,风起怒气冲冲说道:“通知下去,留下一半人沿路设防,另一半人跟我立即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