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靴的主人走到自己身边,燕琨玉抬头看去,一双手伸到了自己腰侧,他眼神忽地变得锋利,冰冷地扫向九方渡。
可能眼神中的意味太过明显,九方渡指尖轻颤,连同刚才身上那股杀意都一并收敛,像是个被驯化的恶犬。
“我可以……碰你吗?”九方渡蹲下后再靠近几分,开口时声音微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燕琨玉不愿看九方渡这幅样子似的,并不理会,只是自己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奈何双脚虚浮,刚才的缠斗已经耗费他大半力气,加上那一剑,即使胸口的伤不知为何而消失了,身体的疲软还在。
九方渡跟着他一同站起来,燕琨玉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直挺挺朝前面倒去,毫无悬念地栽到了九方渡怀中。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盖过了苦杏仁的香气和尘土味。
他的手胡乱一抓,竟将九方渡的领口扯开一小片,露出麦色的肌肤。
而在胸口上昭然一个剑伤,和刚才自己被刺伤的位置完全相同。
一时间,燕琨玉手抓在九方渡的领口忘了起身,他面色凝重,并无半点旖旎,探究地想要将衣领拉得更开些,九方渡却抬手捂住了衣领。
“玉儿,我们该回客栈了。”九方渡道。
某种怪异的感觉涌上来,燕琨玉忽地想起自己三百年前在轩辕丘想要自尽那日,明明已经用刀割破手腕,伤口却在一炷香内就愈合了。
看着九方渡,燕琨玉心中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他仰头,直直看着对方:“九方渡,你今日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又要害我
“九方渡,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九方渡没有半点犹豫,撒谎都不露怯:“看你追出来时,我不放心你一人。”
燕琨玉却不信,狐疑地看了眼九方渡胸口的位置。
那人已经将衣领笼好,刚才那一切好像只是错觉。
“你胸口的伤势如何?”九方渡明知故问。
虽说燕琨玉修了无情道,但多数时候还是容易轻信他人。
他见九方渡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只好就此作罢。
可也没打算说实话,而是道:“尚可忍受。”
话音刚落,由远及近听到大鸟的嗥鸣,两人纷纷抬头望去,竟是酸与振翅而来。
酸与展翅有五人宽,足以载人。此刻,酸与落在两人面前,先是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燕琨玉,才低下身子邀请燕琨玉上来。
“我没受伤,放心。”燕琨玉说完,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