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面前忽地伸过来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将掌心里握着的灵石放在了老鸨手心。
“我来给。”燕琨玉偷偷观察着九方渡的神色,轻声道。
算上从前,这是两人在外,第一次燕琨玉付账。
九方渡脸色明显比刚才更阴沉:“若下次能见面,我还你。”
燕琨玉不明所以,只看那人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的背影。
“等、等我一下,九方兄……”燕琨玉说出话来,却觉得体内灵气外泄,刚才那麻子脸耍了阴招,剑上有毒。
“你认错人了。”九方渡顿了一瞬开口道。
“燕公子!”
燕琨玉倒在齐妩的臂弯,九方渡这才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他。
他这时才知道多个心眼,笨拙地伪装自己虚弱,咳嗽了几声,摇摇欲坠的样子。
抬眸时睫毛颤抖着,落下积攒的泪来,眼圈泛红,只叫人心软。
“剑上有毒。”九方渡蹙眉,薄唇轻启。
“好像是了,只是我现在灵力微薄,没有办法自己解毒,能……”燕琨玉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微微红了耳尖,“能不能不要走,留下帮帮我好吗?”
“我这儿有上好的房间,两位今夜随意取用!”老鸨眉眼不怀好意笑着,而后便去关满春楼的大门了。
沉默的时间里,燕琨玉尴尬得恨不得自己干脆现在就晕过去。
“等什么,上来吧。”九方渡深深看了燕琨玉一眼,像是不解,而后便抬脚先往二楼走去。
齐妩想要提裙跟上去,却被满春楼的老鸨叫住,随意找了事差遣她。
二楼客房,关上门后,只剩他们二人。
屋子里点着几根红烛,烛火昏暗,摇曳的烛光将屋子里的气氛拉扯得有几分旖旎。
就连桌上放着的绳子和马鞭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九方渡见他迟迟不动,带着几分不耐道。
燕琨玉这才回过神:“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伤口的毒素蔓延,不过好在这麻子脸也买不到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些不会害人致死的恼人毒药。
屋子里空气都灼热,九方渡等燕琨玉解开衣衫,戴着的面具也不摘。
踱步到窗口,将窗推开。
夜里微凉的空气灌入,燕琨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单手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胸口的扣子,稍稍抬起受伤的手,又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他唯一能动的手。
他仰头,隔着那面具,被男人冰冷的视线刺伤,不敢再看。
或许这个人,真的不是九方渡。
男人的指尖触碰他脖颈的肌肤,他单手解不开的盘扣,被对方轻松解开。
男人坐下后,燕琨玉嗅到他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下意识后移,那人却扣住他的腰肢,猛地一把拉到自己面前。
“非要我帮你才脱得下,是吗?”
男人的声音和九方渡简直一模一样,燕琨玉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就在他耳畔萦绕,温热的呼吸扑上来,像是一场绵软的春雾。
肯定是九方渡,只有他这样流氓。
燕琨玉心中呐喊,却腼腆得不知说什么,太久没和九方渡这样亲密,心中又陷入到底是不是的猜测中。
外衫被解开,燕琨玉赤裸着半边身子,露出大臂处被剑割伤的地方。
那里深深一道口子,还在不断渗血,泛着中毒后的青色。
指尖触碰,灵力汹涌包裹燕琨玉的伤口,迅速蔓延全身,将毒素控制不能再继续扩散。
“唔呃!”燕琨玉闷哼一声,疼出了一头冷汗,强迫自己不要乱动,身体却还是软绵无力地向后倒去。
“这么爱多管闲事,燕公子是嫌自己命长吗?”
“我只是看不过他胡言乱语……”燕琨玉出了一身的汗,身体酸软,尤其是伤口的位置格外发烫。
他咬着唇,哼唧着:“等等,先等等,轻些……”
他的请求并没有得到允许,后来疼到难以忍受,燕琨玉便软倒在对方胸口,又要咬唇的时候,九方渡空出的另一只手递到了他的嘴边。
燕琨玉犹豫后,转头看了眼九方渡,阴影中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到紧抿的唇。
他不舍得咬,摇摇头想要将其推开,身后那人却突然将灵力施得更汹涌,燕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