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吃痛,张嘴一口咬在对方的虎口上。
“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这句话燕琨玉没听清,疼得什么都忘了。
等到伤口的毒素终于清除,他靠在床头,任由九方渡握住他的手腕,完成止血后,用绢帛一圈圈将其伤口缠绕。
他的视线紧锁在九方渡的虎口,那里一排整齐的牙印,是他的杰作。
“你的毒已经解了。”九方渡从床榻坐起来。
“对不起,刚才我没想要咬得这般狠的,你疼不疼,要不要上了药再走。”燕琨玉试图拖延时间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九方渡说着,拿起一边生了锈的破剑。
刚走两步,又被那只柔软的手勾住袖口:“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月色照耀进来,落在九方渡身上,笼了一层透明的罩子。
他背对着燕琨玉,生生将自己的袖口从燕琨玉手中扯出来。
“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上来就要摘我面具,是不是逾距了。”
闻言,燕琨玉瞳孔一缩,顾不得刚包扎好的伤口,上半身衣衫不整地从床榻上蹦下来,赤脚站在九方渡身前。
九方渡足足比他高出一头,燕琨玉仰头不愿相信地一遍遍打量对方没有被面具遮住的部分:“你说,你是第一次见我?你别骗我了。”
“与燕公子,确实是第一次。”九方渡看着燕琨玉的眼睛,面不改色道。
燕琨玉就站在窗口,他身上刚出汗,吹不了冷风,肩膀都在发颤。
“你若真不是他,今日为何又为我出头。”燕琨玉忍不住心事,开口道。
“是你们吵到我耳朵了。”
听到这个答案,燕琨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几次,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若是还想活着就滚远些。”九方渡睨了他一眼,板着脸道。
燕琨玉见他要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是怕错过,也怕这一次分别,日后再没见面的机会。
在长留山的这五年,度日如年,宛如几百年般漫长。
他衣衫落在地上,只剩单薄里衣就冲上前去,打了前面那人一个出其不意,指尖轻勾,碰到了面具的边缘。
九方渡完全可以将燕琨玉推开,目光落在燕琨玉受了伤泛白的脸色,还有手臂又一次被血色染红的里衣。
他手迟了一刻,便输了。
“啪!”金属面具应声而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了面具,九方渡的整张脸终于露出来,那剑眉斜飞入鬓,如寒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