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来,今天……还有那次也是。
“哪次?”他问。
忘了。她说。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着诱哄: “要去我家吗?”
这回又是去检查身体吗?她故意逗他。
他挑了下眉,把她的手指扣住,揣进西裤口袋,隔着一层袋兜,她的手背碰到了里面坚硬的腿部肌肉。
“不检查身体,看电影。”他一本正经地道。
薇薇仰着脸,继续逗他: “那是儿童能看的电影,还是儿童不能看的电影啊?”他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说: “儿童电影。”
薇薇弯唇,俏皮地笑了笑说: “行吧,那就去哥哥家看儿、童、电、影。”
★客厅里灯暗着,只剩面前的3d投影亮着。
贺亭川当真放了一部动画电影。
影片快结束时,他捉了薇薇的手,往她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冰冰凉的。
她一抬手背,就看到了指尖上漂亮的光芒,那是一颗正圆的粉色鸽子蛋,压在手指上沉甸甸的。不是说婚戒还没到吗?她问。
嗯,是没到,先戴这个给你爸看,大点显眼。
圆形的鸽子蛋当然显眼,顶流女明星手上的鸽子蛋一般都是异形的,有水滴形的,也有长形的,这种正圆的很少,它的价格几乎是同样大小异形钻石的两倍。
你什么时候买的?薇薇问。
刚刚,去找你的路上。他语气稀松平常,好像这天价的戒指不过是颗萝卜青菜。
薇薇把视线转到他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她皱了皱漂亮的眉毛,欲言又止,再问: “所以……你是特意带了戒指去的?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说: “嗯,怕碰到一些难处
理的情况,我不太喜欢意外,实在不行就现场求婚。
薇薇被他的话惊到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这样的。
“哥哥,有酒吗?我想喝酒了。”她有些真话,只敢借着酒劲和他说。
他戏谑地笑了声: “见你几回,不是喝酒回来的路上,就是在要酒喝。”
她把腿从沙发下收上来,在他身边侧跪坐着,长发落了满肩,她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地撒娇:“哥哥家的酒柜里有那么多酒,不要那么小气啦。”
“给你喝是浪费。”他不为所动。
薇薇大着胆子贴过来,在他脸颊上印了软绵绵的吻: “哥哥几千万的鸽子蛋都随手送了,还在乎一瓶酒吗?
女孩温热柔软的气息一阵一阵地烘在皮肤上,他被她闹得没了脾气。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进她的眼底,语气里带了些警告: “耍酒疯是会被丢出去的。”
“保证不多喝啦。”她举着三根手指表态道。
贺亭川起身去玻璃酒柜里,对照年份,取下来一瓶2002年勃艮第产区的红酒。漂亮的郁金香酒杯,轻轻压在小边几上,被那忽明忽暗的光照得闪闪发光发亮。
淡黄色的餐巾布细密地裹着住酒瓶,瓶身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缓慢地倾斜过来。
暗红色酒液落入醒酒器中,声音清脆好听,葡萄酒中的沉淀的单宁,从敞口瓶漫上来,带着有些许的涩意。
贺亭川垂着眼睫,表情始终是专注沉静的,他身着西装,微垂着下颌,姿态优雅,暗蓝色的光在他的眉骨上跳动又熄灭。
薇薇觉得他这个样子,比古堡里的吸血鬼还要迷人。酒也没倒太多,只稍稍没过玻璃醒酒器的底部。
瓶身直起来,在他手心灵巧地转了转,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一滴多余的酒液也没有洒落出来。
薇薇靠着沙发扶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他放下酒瓶时,才稍稍回神。
她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嗓子,转瞬又发现自己耳朵在发烫。
“贮藏太久了,还要再醒一会儿才能喝。”他抬眉对上她的眼睛说。“嗯。”薇薇点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转身进了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他给她煎了块小牛排。动画电
影结束后,自动跟放了一部老电影,依旧没点灯。
贺亭将手里的牛排递给她,他替她切好了小方块,吃起来很方便。郁金香杯里斟了三分一杯的酒,他捏着那玻璃细柄,轻轻摇晃着。
为什么还要做牛排?薇薇吃了一小块牛肉问。
怕你醉,提前缓缓。
薇薇点头又尝了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