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 “十点钟的青蟹不回家,十点钟的色狼得叫妈。”
薇薇和大威在黑駿毁的楼道里等了有约莫十分钟,胡海林才摇摇晃晃地从那会所里出来,满身酒气。
薇薇朝大威递了个眼色,两人跑出来,一人一边扯住胡海林,猛地往那捕鼠夹上一摁。
伴随着一阵“咔咔哒哒”的响动,胡海林“嗷嗷嗷”地叫了起来,薇薇和大威立刻转身跑没了影。
胡海林从地上爬起来,一顿骂: “到底哪个孙子干的事?”薇薇解了气,脚步迈得轻快,一路上都在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你那老鼠夹也不一定有啥大作用,顶多就是让他破点皮。大威说。
“是啊,所以我来之前,特意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薇薇看了看手表,笑得有些坏,”这会儿,她应该也到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巷子就传来一阵女人的骂声: “胡海林!你半夜不回家,死外面喝酒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大威抽着嘴角,问她:苏青蟹,你到底是什么星座?薇薇摘掉帽子和口罩,食指灵活地转了转手里的汽车钥匙,朝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我当然是……可爱又迷人的天蝎。”有仇当天就报,绝对不过夜。
你对你那塑料老公也这样啊?
不啊,我对他可温柔了。薇薇提及贺亭川,眼里的光都柔和下来了。
大威撇嘴道: 你说给鬼听,你看鬼信不信?
薇薇和大威吹着牛,全然没注意到巷口的暗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半个小时前,贺亭川从那会所里出来,老远看到了薇薇。
小姑娘裹得严严实实,蹑手蹑脚,一副要去做贼的模样。
他上车后,便让梁诏跟了上去。
薇薇专心致志地摆捕鼠夹的时候,他就目光灼灼地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她。
梁诏好奇地问: 太太……这在做什么?
≈gt;贺亭川只低低地说了两个字: “使坏。”
“那我们要去帮忙吗?”梁诏问。
不用,贺亭川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拢火点上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于轻笑的声音, 先让她自己玩玩,估计最近憋坏了。
梁诏觉得这句话有点宠溺在里面,便没再多问。
薇薇和大威躲进楼道里后,贺亭川的目光也跟了上去。
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他就在那里望了多久,瞳仁深邃,情绪不明。胡海林出来后,薇薇冲出来一顿疯狂输出。贺亭川见她没吃亏,竟莫名松了口气。
薇薇的脸被路灯照着,眉宇间有些毫不掩饰的叛逆,笑起来时,仿若恣意盛放的向日葵。她还是几年前春夜里的女孩,只是平常在他面前故意藏起了锋芒。贺亭川转身,示意梁诏和他一起回到车里。薇薇和大威也已经发动了车子。
先生,您不去和太太打声招呼啊?梁诏问。
贺亭川语气淡淡:“回家再说。”他现在贸然出现,被她同事发现不说,他家的那只小螃蟹肯定会被吓到。
过了一会儿,贺亭川又波澜不惊地开口:处理下,别让胡海林报复回来。
梁诏: “是。”
十
薇薇到家时,意外发现自家的别墅亮着灯。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她家那位塑料老公今天竟然回来得这么早。她现在身上还穿着棒球服,多少有点不够淑女……也不够乖巧。而且现在还是半夜
薇薇观察了下,发现贺亭川此时在二楼的书房。
她溜去衣帽间换身衣服,再出来见他,应该是来得及的。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转了钥匙进门,再悄悄溜进了衣帽间。外套脱掉,毛衣脱掉,门锁响了一声——薇薇惊讶地回头,见他单手插兜进来了。
家里暖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脚上套着和她一样的情侣拖鞋,气场倒并不凛冽。
薇薇身上只剩下一件薄款紧身的裸色秋衣,线条玲珑,皮肤和衣服的颜色融在一起,穿了比不穿更加撩人。
他愣了片刻,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她。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衫熨帖在皮肤上。衣帽间里的光线很亮,他和她都映进面前的
落地镜里。薇薇在镜子里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心脏一紧,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刚回来吗?他问。
嗯。
他低头,灼热的唇瓣贴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吻了吻,齿尖缓慢而磨人地咬住她一处动脉,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