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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苏薇薇和贺亭川一起去医院探望岑凰。
岑凰受伤的事,一直对外保密,因此这些天除了她的经纪人和梁诏,基本也没有旁人再过来。岑凰见他们俩过来,坐起来打了招呼。
同样是打招呼,她还是有差别对待的,她喊薇薇时眼睛里溢满了笑,喊贺亭川时就很平淡,没有掺杂一点感情。
薇薇给她带来了一捧黄色的马蹄莲,养在方口的玻璃花瓶里,往床头一摆,瞬间就把病房里那死气沉沉的感觉冲淡了许多。
岑凰很想和她说会儿话,但碍于贺亭川在这里,不太敢造次。
气氛有点尴尬,苏薇薇也看出来了,她扭头让贺亭川到外面等她。
两人的相处模式非常自然,看上去和普通夫妻没有两样。薇薇让他出去,贺亭川不问理由就出去了,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病房里很安静,光在窗台上流淌,两姑娘挤在一团聊了一堆有趣的事。薇薇怕岑凰累着,又拿了枕头给她靠背。
薇薇姐姐,我最近没法和贺总传绯闻,那个人…会不会再去害你?
你别想那些事了,安心养病,人已经抓到了,警察正在处理。
岑凰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那就好。”
薇薇削了个金帅苹果,拿着小勺刮了些苹果泥喂给她。
岑凰吃第一口的时候特别害羞,耳朵都红了,好在薇薇没有看她。
金属勺子摩擦过果肉,发出非常治愈的轻响,空气里充斥着苹果的甜香,唇齿间也是甜甜的味道,岑凰觉得这几天在医院的烦闷都消失了。
大半个苹果喂完了,薇薇把勺子清理干净,重新在床边坐下: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岑凰将病号服的下摆掀了起来,她做演员本来就比普通女孩瘦,隐隐可以看到纤细的骨头。具体的伤口看不到,因为上面贴着白色的纱布块,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暗红的血痕。薇薇轻轻碰了碰其中一块纱布,岑凰小腹轻轻颤动,脸蛋烧得通红。
对不起,害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岑凰咬了咬唇瓣说: “没事啦,已经快好了,医生说我年轻,恢复的快。”这些肯定还会留疤,薇薇
满眼愧疚, 会影响你以后拍戏。那正好,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接那种暴露的戏份了。
薇薇问:“那天晚上是不是很可怕?”
“嗯。”是很可怕,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薇薇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没有妹妹,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好啊,岑凰红着脸喊了声, 姐姐。
两个女孩又说了会儿话,氛围很轻松,贺亭川一直待在门外没有进去。十一点钟,梁诏拎着保温桶来了,他见贺亭川站在病房门外,有些惊讶。
“先生您……”
“我陪太太来看岑凰。”贺亭川说完,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保温桶上, 这里的护工不做午饭?
岑小姐说想喝骨头汤。梁诏的语气非常公事公办。你煲的?贺亭川问。
“是家中阿姨侵的。”不过是他特地叮嘱做的。
贺亭川点头没再多问,他也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是有些意外。
梁诏正要敲门进去,又被贺亭川叫住了:“等太太出来你再进去,女孩子之间讲话不适合你听。
梁诏只好又退了回来。那病房的门并不是全封闭的,上面有一块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
岑凰正在笑,梁诏的神情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笑意:“太太她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贺亭川第一次在自家古板秘书脸上看到了类似笑的表情,有些意外。
梁诏。
是的,先生。梁诏敛了笑意,恢复了平日里的面无表情。你可以找个对象了。是。“有中意的人吗?”贺亭川随口问。
梁诏没说话,目光似有若无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他又看到岑凰在笑了,阳光照着她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贺亭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可以培养培养,这几天抽空多来看看岑小姐,我那边不用你一直忙活。
梁诏: 是。
/≈gt;贺亭川敲响了门,站在门口说:“薇,回了。”
好。苏薇薇这才和岑凰告了别出来,她看到梁诏也笑着打了招呼, “阿诏,你怎么也来啦?
太太中午好。梁诏礼貌地朝薇薇点了点头。
贺亭川扣住薇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