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十指相扣摁进被子里。
许久,他转作温柔,舌尖撬开她的齿尖,探进去,轻轻触碰着她的细软的舌,缠绵而柔软的吻。
“你想好了?”岑凰问他。
“嗯。”
“这回不怕我老了孤独了?”她笑。
他倾身过来啄她的眼皮:“我多锻炼,争取比别的老头多熬几年。”
她噗嗤一声笑了:“击败全国99的老头的那种吗?”
梁诏继续吻她:“蜜果,我给的不多,但是都给你。”
她低低地笑着:“好啊,我要。”
第二天岑凰回剧组拍戏,化妆师给她化唇妆时发现她嘴巴破了。
韩国化妆师一通夸张的比划:“欧尼,你这是被谁亲的?”
岑凰掩唇小声和她说:“男朋友。”
韩国姑娘八卦之魂立刻觉醒,刚要出去宣扬被岑凰扯了回来:“骗你的,说我自己啃破的。”
中午休息,岑凰给梁诏发了一张怼唇拍的自拍照。
“男朋友,我的嘴巴被你亲破了,你得赔。”
梁诏还没来及回,女孩又给他发了一条语音:“梁诏,我的嘴唇软吗?”
梁诏刚把语音点开,贺亭川刚好来找他。
梁诏赶忙熄灭了手机,贺亭川也觉得来的不是时候,“啪”地一声把门合上了。
一整天,岑凰就午休的时候空了一点时间,其他时候都在拍戏。
今天最难熬,有夜场戏,形形色色的一堆人演完,才能轮到她,等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保姆车在梁诏家附近停下,她下来,扭头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她就那么不
() 合时宜地给他打了电话。
梁诏从梦里醒来,也不生她的气,再看看时间笑了:“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她说,“我刚下班,在你家楼下了,你来不来见我呀?”
“来。”他起来穿上拖鞋去楼下接她。
夏天的夜晚风很舒爽,她身上的小纱裙被晚风鼓成了漂亮的形状。
梁诏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很自然的十指相扣。
“怎么来的?”他问。
“保姆车送来的呀。”她说的理直气壮。
“车呢?”
“我让他回去睡觉了,我今天要住你家。”说完,她清了清嗓子撒娇,“梁诏,我眼睛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进了沙子?”
他当真停下来,低头来看她的眼睛。
岑凰趁机亲吻了他的下巴:“骗你的啦,没有沙子。”
梁诏不恼反笑。
两人走了一段路,她又把手伸了过来,说:“梁诏,我胳膊也痛。”
他刚刚吃过了她一次亏,没有贸然去掀她的袖子:“不用绕弯,想亲哪儿就直说。”
“哎呀,这次是真的。”岑凰自己掀开来给他看——
吊了几个小时的威亚,她的手臂全部都勒红了,梁诏伸手摸了摸,说不出的心疼。
“好累啊,你能不能背我?”
梁诏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岑凰趴上去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边走边和她说话:“拍戏这么辛苦,干嘛还非要要当演员?”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为什么呢?
“一开始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在影视城没日没夜地蹲着。我妈说我不是演戏的料,拿铁棍打我都不会哭,当什么演员啊?然后,我就想演一部哭戏给她看。”
“后来演到了?”他笑着问。
“嗯,演到了,我在那部戏里演了个二十八线,只有一个镜头就是给皇帝哭丧,大群演,那镜头剪出来,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可是我妈说我演得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还乐了一个下午。我爸去世以后,她很少笑,但是那天,她看我的电影笑了……”
很简单的理由,却让他有些动容。
“所以你就坚持下来了?”
“是啊。坚持真的很难很难,有的时候人就是待价而沽的筹码。”她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梁诏背着她进了客房,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来。
刚要走,她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梁诏,我要和你一起。”
他无奈,只好和她并排躺在了一块。
岑凰把他的胳膊扯过去当了枕头,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