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么惨淡那么苍白,如同中国式的素色惆帐垂在了房间中央。
索尔差不多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透过虚掩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屋内虽然不黑,但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般模糊。
狭小凌乱的房间之中,果然还是被一把利器定死在墙上的霍尔德尔更加醒目。
他的血颜色深红的发黑,如同树的根系一般从他的身上顺着墙壁流到地上,在白色的光线下分外扎眼。而在索尔看来墙上的血渍更像是一只无数触角的怪兽,它冷漠残忍,能够吞噬一切。
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布拉吉……
还有……
“瓦利……瓦利在哪?”
索尔一惊,推开门走上前。
插在霍尔德尔胸口的那把黄金诅咒之剑—赫尔格尼斯特,是……是瓦利的佩剑。
瓦利是奥丁的私生子,从小就备受冷眼,连一向博爱的母亲弗丽嘉都对他闭口不提、冷眼相待。所以很小就被交给索尔的舅舅—弗丽嘉的哥哥—仙国阿尔弗海姆的国王弗雷抚养,一直到他成年才回到金宫,回到奥丁的身边。
奥丁觉得亏欠他太多,所以不仅送给了他这把黄金的赫尔格尼斯特,还让他让管理金宫的卫队,主要保护着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安全。正因如此瓦利和开朗阳光的巴尔德尔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这也是他就是为什么在备受冷眼与嘲笑却没有变得像洛基一样心胸狭窄险恶的人。
而现场巴尔德尔被杀还有这把赫尔格尼斯特……
索尔想不下去了,他得马上找到他。
洛基幻化成的卫士长告诉了瓦利巴尔德尔的死讯,并将凶手嫁祸给了霍尔德尔,恼羞成怒的瓦利肯定来到这里杀死了霍尔德尔。
那他现在在哪?
地宫!
一定是在地下的监狱!
洛基为了隐藏事实的真相一定把人们都关在那了。
索尔于是握紧锤子飞到了地宫的入口,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以金宫坚固的底座地基作为墙壁,上面又是金宫的卫队全天候巡逻确保了这里的看守万无一失。
纽约之战后,洛基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报复大家。
索尔心情沉重的推开门,里面的囚笼已经被破坏。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卫兵和囚徒们的尸体,看来里面的囚徒被放出而引发的骚乱和争斗。
索尔慢慢向里走去。
啊,是喘息声,太好了!
有人还活着!
索尔急忙上前,一个头发凌乱,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沉重的枷锁跪在地上。
只见这人口中鲜血直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这响声,在这地宫的一片死寂中是那么清晰,又是那样的刺耳,又伴随着那粗重的喘息声,让人不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你……你是……”索尔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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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缓缓地仰起脸,啊,天哪,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冒着鲜血的黑洞。
他啊啊的叫着,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
他的舌头……
舌头也被割去了,如今的他一点也说不出话,而他越是想说话,血流出的越猛。
“瓦利!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洛基,是洛基吗?告诉我。”
索尔轻轻抓着他的肩痛苦地问道。
“呜呜呜……”
瓦利痛苦的胡乱摇晃着头,抖动着身体,像是在哭。
可他眼睛里流出的……只有血。
索尔抓着锁着瓦利的枷锁,愤怒的用尽全力生生的将它撕成两半,然后将奄奄一息的瓦利扶到一边的墙角。
看着昔日手持黄金剑四处巡逻威风凌凌的瓦利而如今,却成这样。
索尔握紧了拳头:
“别急,瓦利,我会制止他的,我发誓洛基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他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瓦利颤抖着伸出手指侧过脸不忍直视的指了指索尔的背后。
口中继续发出绝望的“呜呜哇哇”的叫声,索尔也有点颤抖的回过头去
是伊登
—布拉吉的妻子
—青春女神!
她一直掌管着种植着青春苹果树的阿斯嘉德万年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