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女,也有女儿,自然是能明白的。”
“那贺家的三爷,既是得幸娶了妍娘姐姐,又有嫡子庶女,儿女双全,本就该心满意足,哪里还能在外头浪荡瞎混呢?那外头的女子为的还不是银子,能有几两真心?贺三爷这是害人害己啊!”
这一段话吧,她是越说越真心实感。
毕竟,赵大郎也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了。
“老夫人身为他的岳母,女婿本就是半子,贺三爷的嫡母想必也不大好管教于他,老夫人管教一二,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老夫人放心,我朱家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三教九流的人手还是有一些的。保管让贺三爷,一想起红香雅馆,就再也不敢去了……”
,!
朱氏说得就很笃定。
为啥呢?
因为赵大郎就跟贺三爷一样,都不是什么安分的男人啊。
赵大郎仕途断绝后,也曾有段时间好酒贪杯,寻花问柳的……只是没过三个月,就老实了,再也不敢去招惹外头那些野草闲花了。
还不是被朱家人给教训了?
所以苏老夫人这个想法,朱家不但有能力,而且朱氏还很赞同呢。
朱氏辞了苏大姨,回到娘家就跟朱父复命。
朱父一听不过是这种小事,不由得就笑了。
“这倒是好办。”
教训贺老三,不让贺老三去那种半掩门的地方喝花酒勾女人,不但容易办,而且就算是贺国公知道了,不但不会怪罪朱家,没准见着了他还得拱手道声谢呢!
时近傍晚,秀姨娘吃罢了晚饭,让人在书房点了灯,她亲自看着儿子摊开课业,有模有样地看着。
秀姨娘是国公府家生子,身为贺三爷房里的大丫环,她也识得了几个字,不至于当睁眼的瞎子。
但即使识得几个字,也是看不明白瑁哥儿现在的课业的。
见瑁哥儿那看书的模样,十分地认真,秀姨娘在心里暗自点头,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贺三爷没来她这儿,实在无事可做,便同自己贴身的丫头,坐在窗下,打起了络子。
没一会儿,就听到院外头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秀姨娘把手里的络子一扔,一边抚着鬓发,一边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这回来的,可不正是贺三郎。
贺三郎着一袭轻薄的锦衣,面上带笑,看到秀姨娘,就挑眉唤了一声秀儿。
酒气混着香气扑鼻而来。
秀姨娘忙答应着迎过去。
心里却是泛起阵阵醋意,如今三太太是一门心意往娘家跑,也不拘着三爷,三爷越发的自在,天天都在外头游逛,也不知道又看上了哪个楼子里的清倌人了。
“三爷这是才从外头回来?”
秀姨娘殷勤地又是让人打水,又是亲自投了帕子为贺老三净手擦面的,声音含情带酸的。
贺老三还就吃这一套。
虽然秀儿这几年也是有些人老珠黄了,可这一把声音,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真跟那个新莺出谷似的。
贺老三半眯着眼,享受着姨娘的伺候。
一直到换上了件家常的宽松道袍,躺到了一张软榻上,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秀姨娘笑道,“才回来就来你这里了,可是连三太太那里都没去呢!”
秀姨娘眉开眼笑。
“奴婢刚才在给爷打络子,就是想着爷常戴的那块玉佩上的络子旧了,得再换个新的呢!”
她说着,又摸了摸贺三爷的道袍衣袖,“爷这件衣裳,也是有些旧了,赶明儿奴去翻翻箱子,寻寻可还有什么料子,再给爷做件新衣裳!”
贺老三身为府里的三爷,每一季的公中份例,自然都能做上四身新衣的,只是爷们常常在外交际,还是国公府的爷们,那是恨不得天天穿不重样的,这四身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贺老三每月的份例自然也不少,以往随手叫了外头的裁缝进来,再给自己添上七八身都是绰绰有余的。
再加上往年的旧衣,总之,贺老三的衣物,除了放在外院他那个院子外,还有一部分放在秀姨娘和两个姨娘处。
反而是因为跟三太太关系平平,在三太太院里放的衣物,是最少的。
当然了,秀姨娘跟在他身边最久,秀姨娘这里的旧衣也是最多的。
秀姨娘说要翻衣料给他做衣服,自然是话里有话的。
贺老三瞥了秀姨娘一眼,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