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些梯己也不容易,留着给瑁哥儿做衣裳用吧。”
他是成年的爷们儿,份例充足,可瑁哥儿这样的第三代庶子,可就远不如他了。
一季也不过就是两身新衣罢了。
而这个年岁的小子,长个极快,去年的衣裳,今年往往就穿不得了。
所以秀姨娘说是要翻衣料给贺老三做新衣,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委婉地哭穷罢了。
若是放在从前,贺老三不是拿出几十两银子来赏给秀姨娘,就是夸下海口,让外头的裁缝进来给秀姨娘和瑁哥儿量尺寸了,但今日却是完全不顺着秀姨娘的话说,更不用提掏银子了。
秀姨娘没向以往那般讨来好处,只得暗中咬了咬牙。
使出许多的手段,又是给贺老三按摩又是松骨的,让贺老三舒服得又闭上了眼睛,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秀姨娘幽怨地瞪着贺老三的背,三爷好几日都没来过这院里了,好不容易来了,竟就是来睡上一觉的!
贺老三早起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秀姨娘两眼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了。
“秀儿这是怎么了?”
秀姨娘酝酿一夜,就是为了这句话话,可不就道出了原因?
原来是瑚哥儿去了东城书院后,族学里的小子们虽然自己并不想去东城书院,但也不妨碍他们拿这个来说事,他们都跟瑚哥儿不是一房的,而且就算是妒嫉带酸,也见不着瑚哥儿,同在三房的瑁哥儿可不就成了他们嘲讽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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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嘲讽排挤虽然有,但也并不敢太过分。
毕竟,如今国公府里的当家人,是国公爷,而不是大房的世子。
瑁哥儿回来是跟秀姨娘埋怨过好几回,但也不像秀姨娘说的那般邪乎,仿佛全族学的哥儿都因为东城书院来欺凌瑁哥儿,瑁哥儿已经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贺老三听得直皱眉。
“族学里竟是这般地糟乱?待我去禀了父亲,让堂叔好生管教那些个刺头!”
管着族学的,是贺家族里的一个秀才,论辈份是贺老三的堂叔。
只是这位当初虽然考中了个秀才,也实在是侥幸,后头科考不利,又没什么产业,只好托了人情,管着贺家的族学,每月领几十两银子。
但这位既没有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教书育人的自觉,再加上族学里来上学的都是嫡支的小祖宗,能装模作样地学几个字就不错了,还能指望着这帮混子里出个进士不成?
因此族学里什么样,贺家的主子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秀姨娘忙拦着,“罢了罢了!没得管不了那些小祖宗,反而越发恨上瑁哥儿了。瑁哥儿又不似瑚哥儿,还有个外家,还能去东城书院上学,只能在族学里同他们相处呢。”
贺老三只是浪荡,又不是傻,听了这话,就皱眉道,“你也想让瑁哥儿去东城书院?”
秀姨娘忙道,“奴婢也不敢奢望东城书院,听说除了东城西城书院,还有好几家的书院也都很好……”
她为啥对瑁哥儿的学业这么上心?
还不是因为贺三爷自己没啥前程,看样子靠着他,秀姨娘这辈子都难出头了。
可不就只能靠儿子?
若是将来她儿子能考中进士,自己身为生母,那自然也能得个诰命啥的,才算是这辈子真正地翻身了呢!
贺老三想了想,“你说的我记下了,等我出去打听打听,若是有哪家书院合适,便让瑁哥儿过去……只是,怕要得罪堂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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