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拿的?”
“祭祖那次。”允禾诚实回答。
祭祖时所有人都在忙着寻找火种,黑暗的环境里,没有人能注意到允禾的动作。
而允禾也是趁那个时候,观察到了灵堂的布局。
在所有牌位的正中间,放了一座新崭崭的灵牌,上面赫然刻着周与乐的名字。
允禾当时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竟主动替周与乐作了掩护。
她将角落里的一座灵牌与周与乐的换了位置,因此所有人都没发现,摆在正中央的灵牌从周与乐的名字,变为了明茹的名字。
允禾的操作有些大胆,但她没有后悔。
在祭祖仪式结束后,她果断地做了另一件,更加大胆的行为。
她偷走了角落里,周与乐的灵牌。
身为“着名”的赌博型选手,允禾一向是直觉快过理智的。在她还没理清利弊时,她的手已经将灵牌顺了回来。
拿回来后她也有过不安,毕竟这是灵牌,虽然上面刻着的名字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但总归有些不吉利。更何况从穆家灵堂那种地方偷来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诅咒在上面。
可在允禾受到女鬼的袭击后的那一晚,她便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女鬼与灵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偷来的这座灵牌,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等着她去发现。
可惜,没人懂她。
“你疯了吗???”
“允禾,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允禾,你真是……”
接二连三的指责声纷纷响起,话多的闫铭珂、话少的宋晏礼、安静的司南韵、操心的林烟、还有事不关己的周溯,他们五人在这一刻都成了老妈子,一句接着一句斥骂着允禾冲动的行为。
“你有没有想过,你偷了灵牌后会出现什么后果和意外?”宋晏礼板着一张脸,摆出了一副比教导主任还严厉的表情。
“姐姐,”闫铭珂又喊出了这个称呼,不过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旖旎,有的只是逼人的压迫感,“你真的很不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听话呢?”
“你真的很会作死。”周溯如此评价。
【附议。】0514回应了周溯。
“我这不是没事吗?”允禾一脸的无所畏惧,“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灵牌肯定是重要线索,我借过来研究一下,研究完了再还回去不就行了吗。”
“你管这叫借?”宋晏礼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周与乐的名字,修长的手指点在灵牌上,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允禾莫名打了个冷颤,她挠了挠脸,没说话。
“允禾,我说过,事不过三。”
“这哪里能算第四次,”允禾嘟囔道,替自己争辩,“我又没有惹你。”
“你让我不高兴了。”
眼见她和宋晏礼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古怪,林烟头皮发麻地站出来当了和事佬。
“我们今晚抓紧研究分析一下,到时候再还回去,应该就没事了,大家都别生气……”
“对啊,”允禾顺着台阶就下了,“生什么气呀,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在水下看见了什么吗?这就是线索啊。”
那三个男人都没给允禾回应,但她还是自顾自讲了下去:“我和周溯在下面听到了女鬼的叫声,如果我听得没错的话,那群女鬼应该就是晚上在穆府袭击我们的那一批。”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从穆府跑到了周府的河里,但在叫声后,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周与乐从轿辇上跳下去。”
“你们都说她是在我们上岸前,就被救了上来,但我明明却看见她已经沉入了河底。”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既是线索也是疑问——沉底的周与乐是谁?救上岸的周与乐又是谁?那群女鬼和穆家、周家又有什么关系?”
允禾晃了晃手上的灵牌,表情有几分得意:“这块灵牌就是解答疑惑的重要线索。”
允禾的推理其实是正确的,现在已知穆府的女鬼就是灵牌上曾经的穆家夫人们,那么这块刻着周与乐的灵牌,就是破解穆家与女鬼之间联系的一大关键。
但有人还是不买账。
闫铭珂的脸色沉得让人害怕,他的嗓音极低:“允禾,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来找我时,我跟你说过什么?”
他指的是允禾为了线索来找他的那次。
允禾自然记得,当时的她忽悠完闫铭珂后,就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