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了线索。
“我当时是不是告诉过你,泰安城的诡异之处。”
闫铭珂的原话并不是说的泰安城,他说的其实是穆府。
当时允禾去套话时,就问过闫铭珂,陈宏山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正如她猜测的那般,陈宏山在看到闫铭珂从外面回来后,就主动与他交换了线索,想跟他结盟。
不过闫铭珂拒绝了,他没有要陈宏山的线索,反而是如同表忠心一般,将他得来的所有线索,全告诉了前来套话的允禾。
“我在外面询问过很多家居民,我发现他们对于穆府都很忌惮。穆府手眼通天,官商勾结了多年,几乎是泰安城的土皇帝。”
通过他的调查,闫铭珂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穆府的每一任穆家夫人,都是县令府的女儿。
不过与所谓的联姻有所不同的是,穆府不是只娶县令家的女儿,而是谁家的女儿嫁给了穆家,谁家就能够坐上泰安城县令的位置。
“穆家夫人这个位置,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是允禾当时问出口的问题。
风险和利益是并存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成为县令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绝不可能只是嫁女儿这么简单。
可闫铭珂问了很多家,他们给出的答案都很模糊。
甚至他们到现在都以为,现任穆家家主的夫人,还是前县令的女儿。
穆家内部的消息是堵死了的,除了穆家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个早死的穆夫人。
正因如此,很多百姓都还在渴望着生下一个女儿,渴望着自己的女儿被穆府瞧上,自己一跃成为泰安城的县令。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选拔穆家夫人的标准。
询问无果的闫铭珂只能在泰安城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正是因为他的闲逛,让他发现了另一条线索。
那就是奈河。
泰安城中的河被命名为奈河,它的四周没有生长彼岸花,也没有孟婆汤,有的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奈何桥,以及下方枯涸的河水。
“泰安城中奈河的水被人为抽干了。”
这是闫铭珂得出的结论。
被谁抽干的?
这个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毕竟能在泰安城有如此大手笔的人家,只能是穆府。
“所以,允禾。”
闫铭珂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她恍然抬眸,看到了那双晦暗不明的眼。
闫铭珂对自己说道:“你怎么敢去偷灵牌的?”
在一座空有奈河桥却无奈河的鬼城里,鬼怪横行的穆府里,允禾竟然去偷了穆家少夫人的灵牌。
无论这举动是被女鬼、还是被穆家发现了,允禾都没有好果子吃。
正当允禾晃神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脚步声。
他们向外看去时,只见一行侍女提着灯走在小道上,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而站在侍女最前方的,赫然是才落水的周与乐。
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那双圆圆的杏眸里,闪着一抹陌生的冷意。
她们走到允禾的厢房前停住了脚步。
三声敲门后,周与乐温婉的嗓音慢慢传来。
“允禾,你在吗?”
“我在……”
“祠堂那边出了事,你和屋里的贵客都快过来吧,就差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