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维和秦风出院前来看过他一次,但那时程真精神也不太好,几人也都知道了江帆的事。
秦皇俱乐部这场比赛虽然打的漂亮,但也损失惨重。
“真真,你一个人可以吗?我不想走,想留下来陪你。”秦维维难得的掉了眼泪。
“你开学也高二了,你们学校要考的比普通学校更多,乖,我有张叔陪着呢。”
自己受伤住院的事还是没能瞒过父亲程岷添,已经派了张叔过去陪床,说如果可以出院了就包一辆救护车回滨城,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坐飞机或者高铁,需要尽可能的制动。
医生说如果第一次戴颈托没有完全恢复会容易复发,复发只能通过牵引甚至手术,否则严重会引起脊髓受损。
所以程真开学后又休了两周的假回滨城后继续在家挺尸。
陈斐然一直陪床到程真出院才搭救护车和张叔一起护送程真回家。
程真很乖巧的没有拒绝,江帆已经走了,那个唯一挂念他对他好的人走了,他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不想等失去了再后悔。
江帆已经慢慢变成一个遥远的名词了,其实程真知道大师兄生病的那天 就趁陈斐然不在的空档偷偷打电话给他过,电话响了整整56秒没有接通。
程真挂了,没有再打过去,大师兄有心脏病,他不想扰人的电话 铃声惊扰了师兄。
不想大师兄多年后想起自己,脑海里只有那通烦人的纠缠不清的电话铃声。
可他只是,只是想好好的和江帆告个别。
告诉他知道自己知道大师兄的良苦用心了,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甚至他已经发疯到想告诉江帆,自己才是哥哥啊。
连好好告个别都成了奢侈了吗?
程真一周后出院回到家,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秦姨看他状态不好,也不忍心叫他,就由着他睡,只是三餐会端进房间,扶他用一些,坐一会儿再睡。
“哇——呜呜呜呜呜——程真,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没想到今天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居然是李诗意。
比赛完那天没有给李诗意去电话报喜,十一还以为他没得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找他,直到返校前一天也就是她和Re-birth做完随访后的那天她打了程真至少五个电话都没回音这才找了陈斐然。
“你那个时候住院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所以还是等你回来后当面和你说,这次去Re-birth,我看到他们的实验设计了,他们已经在爬坡实验了,你好像是I a 期研究中被选中的受试者。”
“爬坡实验?”
程真好像在小张医生给的那本书上看到过这个名词,但是不记得具体什么意思了。
“帮我把书桌上那本蓝色封面的书拿过来一下。”程真不太能起身,只能让李诗意代劳。
“这个嘛?《新约的故事?》”十一拿起书在程真眼前晃了晃。
“还《新约的故事》呢……明明是‘新药’好吗?”程真真是要被她气死,成绩一直上不来就算了,还眼瘸。
“等下,你的脸是不是do过脸了?”程真开了灯才觉得十一脸好像一个暑假没见有点不一样了。
“没,真没,”见程真还不相信,十一急了,“老娘为了这个比赛劳心劳力差点犯焦虑症了都,瘦了16斤,这脸能一样吗?再说我这几个月到处飞哪有时间do 脸?哪有时间恢复啊?”
“也是,对了那个实验设计怎么写的你还记得吗?”
“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你——嘶——”程真撑到背部断骨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哎呀,过了快一个礼拜了,你当时情况又不好,我一慌,时间一长,就——就忘了。“
“那你总该记得些什么吧?”
程真捏着眉心,太吃力了,带不动,实在带不动。
“帮我个忙,”程真拿到书翻看了几眼就把书还给了十一。
“嗯你说,”李诗意过来就是看程真有什么要帮忙的。
“帮我读一下这本书,然后重点你划下吧,我现在看书头晕。”
“可我天天看书都头晕!”
李诗意一百个不情愿,自己教科书都懒得看,别说让她总结这种艰涩难懂的专业书了。
“那你就只看爬坡实验这部分!”
“好嘞~”
一下午,李诗意就在隔壁房间看书,外加偶尔吃秦姨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