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这个太子哥哥心里想的什么,从小他就跟公孙祉最亲,看到他又在这独自喝酒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来。
“我就是听说太子哥哥回来了却不见来寻朝朝,就想着过来看看。雪还是很大的,太子哥哥,小心别受凉了。”
他来时特意拿了一件厚厚的衣裳,如今拍去他肩上的雪,再为他细心披上,随后也没说什么了。
不过孩子还是有孩子心性的,待了一会儿也待不住了 见朝朝半天没回来,他起身朝那假山走去,路上那些小小的有些杂乱的脚印看着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深想,走过去就见朝朝一个劲的刨雪,已经刨开很多了。
他走上前拍它的头,努了努嘴道:“不听话,没见太子哥哥伤心呢嘛,你给我安静点。”
随后就硬是把朝朝牵走了。
刘沅摸着墙壁沿着甬道走着,同时防备这里可能会有的看守的人,不过走了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动静。
这甬道也不长,待打开另外一边的门时,眼前是茫茫白雪,还有一处断崖。
这是当初她诈死跳的那个崖,所以,公孙祉为什么要挖一个通到这的暗道呢?
这里也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悬崖边上安了很多桩子都连着锁链,兴许是怕人掉下去吧,而且还在这也装上了灯,不至于看不清。
刘沅越来越琢磨不透公孙祉的想法。
她心里还是想着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公孙祉在东宫立碑。
她守在墙角,见公孙祈走了,身边又没跟着朝朝,刘沅的算盘是落空了。
巡视的人也慢慢的增多了,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突然,一个黑影猛地朝她扑路过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接着就是湿漉漉的舌头舔在她脸上,很显然,看它尾巴摇晃的程度和不停用爪子刨她衣服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它很激动。
虽然没叫出来,可是刘沅还是第一时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来,而后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放松不少。
朝朝一个劲地往刘沅身上拱,六年了,它不知道时间是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接着朝朝就在喉咙里发出“嘤嘤”的声音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这一下子倒让刘沅不知所措了。
小家伙从小就喜欢黏着刘沅,哪怕她经常捉弄它,它还是会屁颠屁颠跟在刘沅身后,起初是连公孙祉也摸不到它的,整个宫里就缠着刘沅。
刘沅叹了口气,将手里架在它脖子上的刀收了回去,无奈地伸出手盖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好安抚它的心情。
手感还是没变。
“小家伙,还是躲不了你啊,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朝朝哼哼唧唧往她怀里钻。
刘沅以前听过不少别人说动物也是会哭的,她还是半信半疑的,不过这次她相信了。
犬这一类的生物哪怕主人离开了一会儿都会很想念自己的主人,更何况她离开了整整六年。
刘沅轻轻地把朝朝抱在怀里,感受到刘沅的心思朝朝也安安分分趴着不动。
看着朝朝,刘沅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还真是不适合干这行啊,好几次都因为自己的行为差点被发现,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明明一旦被发现了什么都毁了,可她还是想着去做。
还真是失败啊。
怕有人寻过来,刘沅将朝朝绑在东宫的梅树下,它怕也是挣脱了绳子来的。
见她要走,朝朝立马又激动起来。
刘沅回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马上离开。
跑了一段距离,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训练有素的朝朝竟然叫了,连续叫了好多次,刘沅有些发懵,而后加快速度离开了。
先是几个侍卫跑了过来,一见是朝朝他们也束手无策,也很奇怪为什么它会叫。
而后就是公孙祉披着披风跑了过来,看着被绑在树下的朝朝,见它那副着急的模样,公孙祉一下子就想到了萧衔大婚时那日朝朝的反应,简直是一模一样。
浑身都不可抑制地在微微地发抖,他解开了朝朝绳子,朝朝就立马想要拉着他向外面跑,他也没有犹豫,牵着朝朝就跑了出去。
秦越急忙追了过去:“殿下!您的鞋子!殿下!”边追边回头叫侍卫去取公孙祉的鞋。
那处断崖是最快能出宫的地方,虽然黑灯瞎火有是雪天很危险,但是宫里已经有很大的骚动了,她不可能原路返回。
刘沅跨过围栏,往下看了看。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