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时就研究了很久这个断崖瞅准了悬崖边上有几处凸起,只要抓住那些凸起就可以很好地到崖底,更何况上次还满身是伤都能做到,现在没道理失败,她对这个地方已经很熟了。
众人追来时就见一个黑影窜了出去,朝朝也是拉不住地要跑过去,更何况这里的灯也不是那么亮,怎么看怎么诡异。
公孙祉还是将朝朝拉住了,就见围栏外有一些脚印,他盯着漆黑的崖底,还是什么都不能看见。
“哎,这里好像是当初官儿坠崖的地方吧。”
“你们刚刚都看见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吧。”
“你们说,会不会是官儿的鬼魂爬上来了,你看朝朝那个反应。”
……
身后的侍卫小声议论着,秦越就拦在公孙祉身边,以防他一下子想不开。今天白天他那副模样放到现在还真说不好,当初他可是好不容易拉住要跟着跳崖的公孙祉的。
谁知公孙祉示意他没事,而后笑了笑,拉着朝朝就回去了。
他的状态好像不一样了,好像又变回平时的那个太子殿下了。
“殿下,可要派人去告诉陛下,或者说去崖底探寻几番?”
公孙祉磨着墨,看了看身旁已经被安抚平静下来的朝朝,忽然笑着对秦越说道:“不必了,也告诉侍卫们,就说是朝朝受了惊吓,早些歇息才是。”
“那可要属下磨墨?”
按理说这事得公孙祉的妻妾来做的,不过现在还是由秦越代替着。
公孙祉摇摇头:“不必,你也早些歇息去吧。”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距上次染已经有些时间了,“明日便再染一次头发吧。”
四处又回归了安静,公孙祉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似乎格外地轻松啊。
虽说饮酒过多还有些头疼。
他相信世间有鬼神,可是那都是魂体,哪里会留下脚印呢。
既然选择从那处跳下去,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有十足的把握活下来。
心里的那块石头好似放下来了一样。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所以当初你还是活下来了。
他画下豫王妃的模样。
他又画了陈容的模样。
光看皮不行,皮相会骗人,但是看骨就不一样了。
一切不可能都是巧合,朝朝安安静静六年,不可能一见了豫王妃就如此异常。
那人很熟悉去断崖的路,那条路在宫里是很隐蔽的,没先前走过根本不可能找出来。
不过……
若是豫王妃就是她的话,那为什么宫宴时朝朝对她的态度又是冷冰冰的?
确定没画错后,他又将灯罩打开,将画一把烧了。
看着满桌子的飞灰,他长叹一口气。
近日的想法都陷入了死胡同,如今幡然醒悟一般。
两次见到的豫王妃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呢?
一时又想不起来。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话,那么官儿能出现在宫里做他的书童这可能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谋划。
豫王萧衔?
确实有可能,毕竟是旧朝太子,哪里会一直忍受寄人篱下的生活。
看来,有必要多出去走走了,待在东宫里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而且,先前对那个陈容的怀疑不得不让他重新正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