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看看床头,又看看床尾斜对面那个空空的角落,指着床头道:“这里应该有盏灯笼。”,又指那个角落:“那里应该有个灯架,昭昭送我的狸奴灯就挂在上头……能亮到第二天早上。”
小宫远徵羡慕嫉妒累了,不想跟他说话了。
宫远徵却来劲了,走到大铜镜前照了照,把灯笼放在一边,打散了发辫重新梳头、编辫子,很快,编出来个繁复的、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式的发型。
宫远徵把银叶子和银葫芦点缀环在两侧的发辫中间,又往脑后的粗辫子上挂上两排十六颗小铃铛,还从装饰品的匣子里翻出个五蝠金吊坠坠在辫梢。
“昭昭教我编的。”记录记录。
到了秘密药房,能给他触动的地方就多了。
“我在这里给昭昭做口脂和面脂。”
“我们一起做香膏和精油,还有各种毒、各种药。”
“我不用每天早起收集晨露了,昭昭教了那些下人省力的法子,我只用在这里等他们把晨露送来。”
“……”
小册子用了半本,他被遮蔽的记忆依旧没能重现天日,但,这些已经尽够了。
宫远徵用铁针给小册子钻了个孔,红线穿好,挂在脖子上,从领口塞进去,红线放得很长,冰凉的封面贴住心口,激得他轻轻哆嗦了一下,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你不动我的,我就不动你的。”宫远徵笑着开口道,语焉不详,威胁的意思却很明显。
小宫远徵不知道怎么理解他的话的,半晌,回道:【一言为定。】
这种自由的时光持续到了晚上。
当宫远徵身不由己地站到高楼屋顶,俯视着密道前的宫子羽、金繁和那一群已经揭掉了盖头的待选新娘时,他不由失望:【没有昭昭。】
小宫远徵也很失望,却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在暗器落地,毒烟爆起时,听见宫远徵的一声轻笑:【这回有好戏看了。】
【什么?】小宫远徵微怔,旋即脸色发白:【你换了我的暗器?!】
【是你自己挑的。】宫远徵笑了,【放心,不是毒。只不过,谁身体里有蛊虫谁倒霉,百草萃也防不住。那可是昭昭教我制的强力驱虫药,效果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