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揣着木盒的小太监很是警惕的左右望了一眼,当瞧见椒房殿前的龙辇与站在原地默默等候的宫人时,他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握着木盒的手指都跟着紧了几分。
“公公,这是欧阳贵臣派奴才送来给君后赏玩的画。”
他声音不大不小,倒是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被搭话的公公很是了然的略一点头,即便给身旁伏着身子默默观察的徒弟递了一个眼神,“咱家做不了主,按照规矩只能先送到察验监,待人查验后才能送到君后的宫殿里。”
那小太监用余光打量着半掩着的门,听见那宫人行礼的跪地声后咽了咽口水。
“原来是这样吗?多谢公公提醒,奴才实在有些莽撞了!”
他故作听不明白的痴傻模样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又很是恭敬的将木盒递向了眼前的公公,“这是欧阳贵臣寻了很久的稀有物件,公公小心些,可千万不要磕着了才好。”
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干燥还是因为紧张,小太监的掌心都渗出了许些细密的汗珠,他又干咳了两声,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说不定是陛下都未曾见过的好画呢!”
他这话一出,公公脸色都沉了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怪罪,那半掩着的殿门就被面无表情的景逸给推了开,而迎面而来的便是面露好奇之色的枫妄卿。
“哦?朕都未曾见过?”
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因与白沐臣畅谈许久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此刻心情极佳,自然是生不出半点脾气。
枫妄卿长袖随风而飘荡在半空中,她淡淡挥了挥手,示意跪在地上行礼的宫人们起身。
“既然是欧阳贵臣送来的画,那便交给景逸查验,朕与君后一同观赏。”
景逸闻言有些无奈的垂眼看向了枫妄卿,见她一副兴致满满的模样后便将快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只是默默朝捧着木盒的公公摊开了手。
“如何?”
景逸细细打量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攥着盒内的画卷,见那盒子确实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盒,便将卷着的画又放了回去。
“回禀陛下,并无问题。”
小太监听见这话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去了额前的冷汗,即便朝枫妄卿行了跪拜礼。小太监将脑袋垂的极低,几乎是额面贴地般很是拘谨的开了口:“景仁宫杂物繁多,奴才还有许多事要办不敢在此处多留,便不在这叨扰陛下了,奴才告退。”
枫妄卿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那双清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探究,面色丝毫未变,“既然还有要事要做,便赶紧回景仁宫。”
“陛下。”
那道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见白沐臣轻笑着朝自己缓步走来,枫妄卿微微一怔,即便淡淡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
“见殿口好似有事发生,微臣便来瞧一眼。”
枫妄卿接过景逸手中的木盒,又抬腕很是果断的牵住了白沐臣试探伸来的手。
“欧阳贵臣派人拿了字画于你赏玩,朕实在有些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白沐臣闻言倒是有些讶异,“欧阳贵臣?”
欧阳文桦与他并不算熟识,如今怎么想起给他送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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