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弘济只道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这几日舒州城内闹肚子的比比皆是。可是这一众围着自己的人并不知道,这下被当众揭穿。顿时满脸通红,再看周围几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似乎不一样了。可几人回头看去,却是人来人往,分不出到底谁说的。连弘济心中不由大恨,当即张口呵斥:“哪里来的腌臜,满口喷粪。当心小爷叫人撕了你的臭嘴。”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团泥土,正好落在嘴里。连弘济顿时觉得满嘴腐臭,周围一众跟班看的几欲作呕。连宏济赶紧将嘴里腐泥吐掉,可是依旧满嘴乌黑,慌忙跑走漱口去了。后面一众跟班,也随同而去。丰尘听那口音,就猜到是谦和二老,眼光一扫,就看见两个老头贼兮兮龇牙笑着冲他走来。
两人刚刚走近,丰尘笑道:“小子丰尘见过二位老人家啊。”
岳之谦道:“还是你这娃娃懂得礼数。”
丰尘笑道:“你们这次施毒,可是把舒州城闹得沸沸扬扬啊。”
岳之和拍了下胸脯道:“那是,我们哥俩,那也是使毒的行家,毒界我们哥俩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丰尘笑道:“那是,那是。这般毒药果然狠毒。”
岳氏兄弟正在和丰尘吹嘘自己使毒多么高妙,当真是胡须乱飘,口沫横飞。忽然身后有人唤了一声:“这不是丰尘兄弟嘛。多日不见,怎么还是这般小厮打扮。”
丰尘摇了摇头,心道:‘怎么这些烦人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回头道:“原来是陈家大少爷,多日不见。”
陈思补道:“丰尘,我看你还是退出吧。你们舒州的欧阳会长也是没得人选了啊,安排个只会抓药的小伙计来比试。”
丰尘笑道:“陈家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普天同等之说,只是挂在嘴上玩的。不似我家先生,那是放在心上的。”
陈思补折扇一合,道:“凭口舌之利有什么用?你们吃饭的时候给我陈家,还有连家下药,尽使下三滥的手段。说是你们欧阳会长去城外治病,怕不是去骗骗那些灾民的钱吧。”
丰尘双眼倏地看向陈思补,一股冷峻傲然的气机勃然而出。陈思补看丰尘的眼神如电射来,心下不由突突狂跳。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药王庙,你你你。。。不要胡来啊。”
陈思补知道他爷爷安排了三个江湖高手随后便到,再看丰尘一人,身边就是两个糟老头子。唯一让人多看一眼的,就是这俩老头一模一样,心里顿时放下心来。忽听岳之谦大声说:“我看这小子,脉象不好,脸色也是蜡黄。定是年纪轻轻贪图酒色,好好的身体掏的虚空。”
岳之和大声附和道:“正是,正是,你我二人行医多年,这般纨绔子弟依仗祖辈余荫,乱七八糟的事情干的太多。我看他印堂还透着黑气,恐怕也有早亡之像,唉,可惜,可惜啊。。。”说完连连摇头,仿佛哀叹陈思补不珍惜身体,眼看就要上西天的样子。
两人说话声音甚大,周围路过的有各地药馆医者,也有舒州来药王庙上香的百姓。都不由看向陈思补,见他脸色确是没有什么血色。再看两位正在全情投入戏中的老头,怎么看至少也是多年行医的郎中。一个个都在周围指着陈思补议论纷纷,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甚至教育起同行晚辈,要引以为戒。陈思补其实家教甚严,怎么也谈不上贪恋酒色。好没来由的被这两个老头一顿议论,还让周围众人指指点点。好似自己随时都会一命归西一般。
陈思补道:“你这两个老儿,胡说什么。我只是前几日偶感微恙,有点泻肚而已。什么就贪恋酒色,什么就不日早亡!!我与你俩无冤无仇,何故这般咒我。”
岳之和,道:“你们看看啊,我就说吧。这种纨绔子弟,我二人本是为你好。你若现在改邪归正,我二人再潜心为你开几个方子,给你调理调理,你也不会早早因酒色而亡。现在反而来抱怨我们了。果然没有家教,门风败坏啊。”
周围人一听这还争执起来了,围在周边的人越来越多。岳之谦,道:“古人云:不知其子视其父。我们反过来,看其子再视其父。估计你亲爹也是和你一般,酒色沾身,也不知在不在人世了。看来还是老百姓说的对啊,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哎,我问你,你会打洞不?”
陈思补现在满脑袋大汗,看着周围指责自己的人越发多了。这两个老头一顿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又问自己会不会打洞,这和耗子又扯什么关系了。尖着嗓子道:“你胡说什么!家父健在,你怎么说他不在人世!!!?”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