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出来。
沈曼的眼睛里，没有爱。
“阴阳怪气的，你想说什么？”
沈曼一瞬不瞬望着季寒城，“季二少爷，你到底有几副面孔？我看到的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是送我一层公寓的撩汉高手？还是在北极圈带我看极光的浪漫王子？再者，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富家子弟？”
她笑的极美，不亚于那晚的极光。
“或者说，季二少爷是变色龙，随着自己的需求，可以随意切换性子？”
她的含沙射影，季寒城听的不舒服，“沈曼，这就是你跟周佑霆共处一室后，对我亮明的态度？你下一句想说什么？离婚？然后呢，嫁给周佑霆！？！”
最后一句，他几乎用吼的。
沈曼没回答，而是拿起那张皱巴巴的体验单子，“让二少失望了！”
刷！
纸飞过来，季寒城本能的接住。
“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
季寒城以为她做好离婚的打算，准备跟她鱼死网破。
打开来，看到上面的文字。
他凛然的眉宇，寸寸成冰，定格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你……”
沈曼鼻尖酸的厉害，“季二少爷苦苦隐瞒，辛苦了。”
“这件事……”季寒城想解释。
沈曼打断，“六年前，我们的第一·次，我就怀孕了，二少得知消息的时候，心里一定很慌吧？是不是很怕我刚进去就出来？”
“呵呵！也是啊，季二少爷对我恨之入骨，要是我因为怀了你的孩子就获得保外资格，你得多憋屈？你可是恨不得我在监狱度过下半生呢！”
“所以，咱们精明睿智的二少爷，直接打掉了我的孩子，制造出意外流产的假象，我毫不知情，孩子却没了。”
“我接着回去坐牢，你继续高枕无忧！多好的计划啊，要不是现在医学发达，我可能到底都不会知道，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厉害，季二少爷果然厉害！”
啪啪。
沈曼给他拍了两下巴掌，节奏很慢，一下一下，语气要多凉薄有多凉薄。
季寒城眼圈里充斥着红血丝，“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曼，你听着，你流产的事……”
他并不知情！
他也是后来看体检报告才意外发现的。
可他就算这么说，她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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