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气息，独特有张力。
晚秋的丹桂清香，随之一并沁入呼吸。
沈曼在浅梦中，被清香叫醒。
缓缓睁开一线眼睛，刚好看到少年即将靠近的面容。
“……？”沈曼脑袋里闪过一排问号，眨巴眨巴迷瞪的眼睛，“嗯？”
唐宋自自然然的耸肩，“到家了。”
他掩饰的天衣无缝，看不到一丝破绽，好像只是弯腰提醒她醒来。
沈曼揉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眼屎，反正唐宋就是个小孩，她也不必有偶像包袱，“这么快？辛苦你了小宋宋。”
唐宋皱皱眉，“沈总，不是小孩。”
沈曼一手扶着沉重发酸的腰，慢慢地下车，现在连下车都困难了，“别闹，你就是小孩，不然我怎么扮嫩？别跟姐争，姐还想继续当十八岁少女呢。”
唐宋：“……”
那好吧，他无法反驳。
张晓冉迷迷瞪瞪，上楼都眯缝着眼，要不是唐宋帮她们拎包，开电梯，开门，她们俩说不定连家都回不去。
张晓冉把自己丢进客厅沙发，彻底成一个废柴，“看来家里还得有个男人，玛德最近我是真累炸了，恨自己不是个汉子。”
说完，脑袋一歪，就睡了。
沈曼也累极了，疲惫的往床上一歪，“我先睡会儿，歇好了再洗漱，宋宋你离开时把门带上，明天见。”
说完，脑袋一歪，也睡了。
唐宋把卧室的顶层熄灭，开了床头的橘色阅读灯，帮沈曼脱下鞋、袜，放好。
又帮她脱下外套，挂衣架。
确定她还在睡，便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
找到洁面巾，卸妆水，洗面奶，弯腰挨着床头。
他没替女人卸过妆，但唐橙洗脸的步骤他看过几次，大概就是这样。
仔仔细细，帮她卸掉脸上残留的护肤品防晒霜，磨出洗面奶的泡泡，在她脸上一圈一圈涂抹。
沈曼睡的熟，鼻息清浅绵软，长长的睫毛覆压下来，双眼皮那里有浅浅褶痕，她鼻尖秀气翘挺，看不到瓷牙，只有绯色唇线乖乖抿着。
看她的睡相，真想不到平时的沈曼个性那么倔强。
唐宋用沾满泡泡的指头，拂过她的唇线，在她嘴角那里往上挑了挑。
顾自一笑。
十八岁的少女，她是的。
清洗完后，帮她擦干净弄湿的几根头发。
确定她可以安安稳稳睡到天亮，唐宋才轻手轻脚关上卧室的门。
——
“唔？”
晨光擦亮窗户，沈曼痛痛快快伸展个懒腰，一顿饱足好眠，浑身都轻快。
揉一把脸，努努鼻子。
沈曼趿拉拖鞋去客厅。
张晓冉四仰八叉睡在沙发上，一条腿悬下去，脚后跟着地，高跟鞋被她踢到茶几那里，一条腿架在扶手上，脚上还穿着昨天出门的鞋子。
嘴巴半张，大口大口的吐纳气流。
带妆的脸没怎么花，就是眼睛被她揉过，眼影晕染出浅浅的圆圈儿……
外套大半拉还在身上，就是一条袖子滑到手臂那里，看着很没有形象。
沈曼噗嗤乐了。
张晓冉睡的不舒服，还没睁眼，先骂了声“靠”，不情愿的翻了翻……扑通！
人应声落地。
“醒了？”
张晓冉原地卧倒，揉揉剧痛无比的腰，“家里招贼了？揍我一顿？腰快断了卧槽。”
“在沙发上睡一晚上，不腰疼才怪，起来洗洗脸，再去房间补个觉。”
张晓冉揉一把眼，拿手一眼，黑乎乎抹一层，“昨天我可是全妆啊，一晚上化学添加剂早就渗透到皮肤深层了，会爆豆会毁容啊！”
哀嚎着，光脚就往洗手间跑。
沈曼摸摸自己的脸，清爽干净，“还是不化妆好！”
——
这次他们的融资对象是鼎盛资本，作为老派风投公司，鼎盛在风投界更有话语权，脾气更大。
第一天的洽谈，屡屡碰壁。
“沈总，上千万的资本投入，我们不可能贸然投注，就你们现有的规模和商业模式，我认为并不具备上市的潜能。”
“你们的团队还不成熟，作为主管，你本身的经历、经验，你合作人的商业规划，都无法说服我。”
沈曼他们被拒绝的有理有据，心里不服，也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