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变过，能要我母亲的命，也能要亲侄子的，在你眼里，人命就是草芥啊？”
“咳咳咳！”
顾汉阳忽然拳头堵嘴唇，剧烈咳嗽好一阵。
他咳的厉害，极力压抑声音，依然很猛烈。
终于，他咳嗽停止。
沈曼脱口而出，“你病了？”
问完，她发现自己真多余，他病不病，跟自己没关系，问什么问！
顾汉阳抽几张纸擦擦嘴角，这么狼狈的事，他做的很妥帖。
“年纪大了，难免的——说说少聪吧，我刚才了解到，他昨天在酒吧为难一个女学生，还对你尊重，王副局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主要看你的意思。”
沈曼笑了，“我能比法律还大吗？违法乱纪怎么处理，不用参考法律？”
顾汉阳面不改色，“不，这次，你为大。”
沈曼冷呵，“他昨天要切断我十根手指头，知道吗？”
“听说了。”
“那行，我也要他十根手指。”
顾汉阳想都没想，当即点头，“好，你亲自动手，还是让人代劳？”
审讯室。
顾少聪坐在长桌对面，头发凌乱，一夜长出青色胡渣，两眼通红。
一看就知道，昨晚过得不舒坦。
“沈曼！又是你！”
顾少聪先看到跟随王正明进来的沈曼，腾地站起来，趴在桌上冲她咆哮。
沈曼护着肚子，没搭理他。
不过半片，顾少聪老实了。
他怔怔看着从容走来的顾汉阳，顿时蔫软，“大……大伯？”
他不是在西安隐居吗？
怎么会出现在江都？
顾汉阳厉声呵斥，“混账！”
“大伯……大伯救我！这个死女人害我！她陷害我！还打了我，大伯……”
“住嘴，给你坐下！”
顾汉阳的失望，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写在脸上。
沈曼苦笑，这就是顾家的孙子辈吗？
真对不住曾经风云一时的顾家三兄弟。
顾少聪看画风不对，不敢造次，老实坐好。
王正明咳了咳，“顾老爷子，沈女士，你们商量好了吗？”
顾少聪一脸茫然，“什……么？商量什么？”
王正明双手背在身后，刚正的脸上，笑容有些同情，“商量怎么处置你。”
言罢，他亲自搬来椅子，让沈曼落座。
沈曼也不客气，坐下，歇了会儿，才开口，“顾少吃饭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啥意思？
顾少聪也懵逼。
沈曼摆手，“麻烦给顾少准备一碗面，一双筷子，让顾少好好吃顿饭。”
顾少聪撑圆眼珠子，“大伯，她搞什么鬼？”
沈曼手肘搭桌角，笑的纯良无比，“让顾少最后用一次筷子，今天以后，你再想吃饭，就得让人喂了，毕竟，十个手指头全都切掉，呵呵，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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