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清冽。
沈曼躺在床上，望吊灯和法式吊灯。
她傻笑。
笑完，又拍一把自己的脑门。
她和季寒城，算个什么事儿？
嗡嗡。
手机震动。
沈曼摸到，“喂？”
那边是王娜。
“你还在医院？”
昨天沈曼跟她说，要去医院看病人。
沈曼支支吾吾，“那个……”
吱呀。
卧室门被推开，季寒城晨练后，穿着居家服，看沈曼醒了，“饿不饿？”
沈曼赶紧捂住手机。
王娜在那边偷笑，“行了姐妹，我了解。”
然后她挂了电话。
沈曼扶额，“季寒城，你知道礼貌吗？敲门后，要等别人回答才能开！”
季寒城抱臂，靠着门，“我在自己家，进自己的房间，还经过同意？”
沈曼瞪他！
楼下餐厅，摆放着做好的早饭。
简单的英式早餐。
“你做的？”
卖相精致，布菜考究，一看就是高手的作品。
季寒城帮她倒咖啡，“很难猜吗？这里就咱们俩。”
他拖开椅子，坐进去，有些期待，“吃一口，这个煎蛋还不错。”
沈曼挑剔的吃一小口。
的确。
味道很好，英式早餐普遍会油腻，但季寒城做的很清淡。
“好不好吃？”他认真问。
像个等着老师批阅作业的小学生。
沈曼砸砸舌，“就……还挺好的。”
“喜欢吃，以后我常给你做。”季寒城承诺。
他说话，从来不会一时兴起，说了什么，就会做到。
正因为这样，沈曼也不敢接。
沈曼搅拌燕麦，“我才不要你做，你给你老婆做。”
“老婆。”
啪嗒。
汤匙，掉进燕麦粥里，溅起几滴燕麦粥。
她抬头，看到他荡漾在阳光中的笑容，层叠漂浮。
季寒城以前都没这么正经又深情地叫过她。
昨晚他说爱她，今天又叫她老婆。
沈曼心里的防线，被他一道一道攻克。
她快要守不住最后的坚持。
季寒城对她笑，他喜欢看她每一个小表情，“老婆，再不吃，饭就凉了。”
沈曼愤愤拿眼睛刺他，“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季寒城只是笑，他今天心情好，随便沈曼埋汰，“老婆，我送你去上班吧？”
沈曼吞下一口粥，“都说了，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
季寒城没脸没皮的，“好，老婆，我不乱叫，我认真叫一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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