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说出那句话时,保安的反应如此微妙。
原来……
赫尔德的确有逆天的嗜好!
接着沈曼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是鲜血!
她弯腰捻起,指头上是没干的血迹。
看样子,这里一个小时内来过人,伤口是新的。
沈曼心头大惊,难道是寒城?
她拔腿往前走。
密室尽头没有路了。
沈曼用力抓一把头发,该死的!
寒城不在这里!
“啊!”
一声嘶喊,从墙壁那边传来。
沈曼目光死死钉在一扇墙上,在里面。
里面还有一间密室。
沈曼心急如焚。
那一声嘶喊太仓促,太惨烈,她分辨不出是谁的。
只要想到可能是季寒城,她心脏就痛到要晕厥。
沈曼手里没有合适的工具,她抱起一个玻璃容器,用力砸墙壁!
一次,两次……十次!
她快要搬空靠着墙壁的容器。
这才发现墙壁上有个被玻璃挡住的暗格。
沈曼的手在颤抖,手上被玻璃磨出的血痕,随着她的动作溢出鲜血。
她双手都湿淋淋的,血液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尖锐。
密室的门霍然打开。
一道强光突然闯进眼睛。
沈曼不适应的眯了眯。
下一秒,她看到了里面横陈的尸首和一息尚存的黑人。
密室很大,但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人,还有一些飞出去的残肢断臂,血液在白色的地板上一道道渲染,汇聚,整个空间都满了。
她头皮一下像是被拔起来似的发麻。
寒……寒城?
沈曼垂着双手,人木讷了片刻。
直到她看见拎着一把被染红的武士刀的男人。
那是,她苦苦寻找的丈夫。
季寒城浑身都是血,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他脸上、头发上、手和鞋子,被血洗了一遍。
除了他的眼球和一身气场,几乎分不清是不是季寒城。
沈曼很想喊他的名字,可嗓子太疼,张开嘴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寒城。
她喊。
没有声音。
我来了。
她大声在心里呐喊,可依旧没有声音。
啪嗒。
利刃落地,激起一阵刺耳的翁鸣。
季寒城挺拔的身躯,如被秋风吹干的最后一片树叶,簌簌落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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