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起后,沈曼帮季寒城挑选出门的衣服。
她抱着一套哑黑色西装,后背靠衣柜推拉门,“就这么去?”
季寒城穿好了白色衬衣,对着镜子整理领子,从抽屉里整齐的袖扣中,选了一对纯黑色的黑曜石,单手扣上。
“就是个普通会议,不需要做准备。”
季寒城受伤的手还不够灵活,他把袖扣给沈曼,伸开手臂。
沈曼放下西装,帮他扣。
两人挨的近,淡淡的龙涎香弥散。
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清冽的质感飘满卧室,窗纱被风带动,淡淡的花香也随即飞入。
冬天快要结束了,风一天天柔和。
沈曼还是担忧,“你爸和你大哥,还有董事会那些人,不知道已经搞了多少事情,你还是了解一下情况吧。”
扣好袖口,季寒城手臂揽着她的腰,面朝外,欣赏高远瓦蓝的天空。
浮云柔和的睡在天空,风把树影吹乱,斑驳的影子在窗棂上飞来飞去。
“担心我?”
沈曼环住他的腰,“你的本事我不担心啊,天大的问题到你这里不都迎刃而解吗?可是一想到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我就心疼。”
季寒城是个战神,没有他打不赢的战役。
可再厉害,也会累,也会疲惫。
她心疼他的辛苦,心疼他要面对这么多腥风血雨。
季寒城心里软成一团,把小妻子抱的更紧,唇吻过她的发丝,“那些人只是我的垫脚石,构不成威胁,何况与人斗其乐无穷,不用心疼我,要心疼,也应该心疼他们,做我的对手,注定一败涂地。”
“切!”沈曼笑他,但心的确有被安慰到。
季寒城拿起西装,穿好,“我先送你去公司。”
沈曼捞起大衣和包包,放在臂弯上,“不,今天我送你!”
季寒城手不方便开车,又没叫司机,沈曼才不放心他这么去呢。
“好!”他宠溺的亲她。
到了四季集团楼下,沈曼没下车,“下班后我接你,或许你让老孙来一趟,不许自己开车。”
季寒城推开车门,目光远远看了看大楼,“都听你的。”
“么!加油啊!”
——
“哇!莱斯莱斯!”
“而且是顶配呢!这个车型在国内很难买到!”
“卧槽!你们没看到车牌号吗?!!一连串的8,一个牌照比一套房子还贵呢!”
沈曼开季寒城的车,刚进公司楼下的车库,就引来围观。
她扶额。
差点忘了,她直接抢了季寒城的车钥匙。
跟四季大厦不同,他们这栋楼属于中高档,其中的企业规模都不太大,老板和员工也没什么顶级富豪,看到限量款豪车,难免大惊小怪。
沈曼坐在驾驶席上,等人散了才推开车门。
“沈总?”
出门的一刹,右侧车位的车主,也刚好下来。
年轻修长的男士,笑容还略显青涩。
沈曼记得他,目前帮唐宋打理公司的迟越。
唐宋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年的校草人物。
就是因为他,曲焕才跟女同学发生纠纷,差点被暴打一顿。
说起来,世界真是小。
沈曼点了点头,“早啊!没吃早饭呢?”
迟越手里拎着咖啡和三明治,典型是单身男士的早餐配置。
对唐宋喜欢的男人迟越还是挺关注的,他经常在电梯里遇到行风的职工,听一些沈曼的八卦消息。
偶尔还会在十九搂停一下,看看行风。
然后有意无意的告诉唐宋。
一天天下来,他对沈曼已经相当熟悉。
“起晚了,没来得及做早饭,简单将就一下。沈总吃了吗?”
沈曼锁上车门,往电梯口走,“吃过了,早饭养胃,上了年纪的人不敢不吃,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迟越快步跟上,“沈总太谦虚了,你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您比我小,您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沈曼笑。
一双手先她一步,按了电梯,进去后,迟越很自然的按了十九和二十三。
电梯上只有他们俩。
数字攀升,气氛微妙。
迟越没沉住气,“沈总最近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