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靠这么近。”
她热。
现在还是初春,温度没回升呢,早上得穿呢外套,晚上也只有十度的样子。
可她后背和身前,都热的汗津津,出汗导致身体缺水,口中也干涩,想喝水。
沈伯荣鼓了鼓喉头,他想挪一下,可床板吱吱嘎嘎,他怕惊动隔壁的未来丈母娘,这还没见面呢,万一留下坏印象,回头不好弥补。
“要不,胳膊拿出来?”
胳膊晾在外面,凉气可以进去,就没那么热了。
镂空的窗帘上,路灯和月光可以进来,透过布料上的小星星,把床和床上的人,也朦胧的映衬出轮廓。
她的手臂纤细白皙,他的手臂强劲有力,缠在一起。
张晓冉长发铺在枕边,乌青色的发丝,如同丝绸。
张晓冉睡觉不太老实,入睡之前无法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隔一会儿就像动。
这么一动,就碰到他。
没有睡衣阻碍,男人的体温和皮肤,触碰着她。
火烧火燎。
沈伯荣在心里骂自己找死。
早知道这么难受,他真该去未来小舅子的房间睡觉,现在搞的,快要炸了。
“要不……我去弟弟房间?”
张晓冉不比他舒服多少,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男人的雄性气息,在她呼吸里无孔不入,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
“好。”
窸窸窣窣的,他起来,套上睡衣,“你别起来了,我自己过去。”
张晓冉怕遇到妈妈,“我在门口看着吧,万一我妈出来呢。”
沈伯荣笑道,“搞的跟千里送别一样,咱们还是快点结婚了,不管在哪儿都可以名正言顺睡在一起。”
张晓冉催促他,“还走不走啦?快点。”
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沈伯荣还是走了。
小舅子的房子,更小。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小衣柜,外加一个椅子。
真不知道那么高个小子,怎么住下的?
辗转难眠,沈伯荣想去冲个凉水澡,又怕太吵,只能生生忍着。
熬到凌晨一点多,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拿出手机,给闻飞宇发消息。
“出来杀一盘?”
闻飞宇没搭理他。
靠。
不是兄弟!变心了!
以前不管多晚,他喊一嗓子,好兄弟绝对会二话不说开黑。
他又给季寒城发消息,同样的,没人搭理。
得。
最后,他给步行风发。
不愧是单身好男人,终于等到一个搭理自己的。
小风:【好。】
打游戏也不能开声音,更不能聊天,沈伯荣憋的也够呛。
打完一局,沈伯荣输掉了比赛,“不玩了不玩了。”
小风:【你回来了?】
上海的盛会,云集了世界重量级影视大佬,沈伯荣肯定参与,这个点儿不应该是一群人在胡吃海喝,侃大山?
沈伯荣:【媳妇儿家里有点事,回来处理。】
小风:【需要帮忙吗?】
沈伯荣:【地方片|警,我能搞定,杀鸡不要宰牛刀,你一出手,我怕吓死那些孙子。】
小风:【片|警?惹上官司了?】
沈伯荣也是闲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用文字给他解释一遍,总字数至少也有五百。
小风:【处理完,回江都喝酒。】
沈伯荣:【酒量练出来了?主动找哥哥喝酒,胆子够大。】
小风:【还可以。】
在部队这么多年,烟酒全会,酒量也不在话下。
——
落地窗前,凌微手里捏着一支烟。
她没开灯,昏暗的房间,只有月光照亮的一小片。
丝绸睡衣松松的挂在肩膀上,露出女人纤细的锁骨,白皙的皮肤。
一口香烟入肺,凌微闭上眼睛。
她说不出那是释然还是疼痛。
或许只是单纯的悲哀。
烟雾缠绕着,将她的回忆拉到几个小时前——
季南天的办公室内。
和季寒城不同,季南天的办公室除了办公设施,还有个室内高尔夫练习区,书架上除了满满的书籍,格子里放了一些珍藏版的酒。
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