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里面有尼古丁味道，还有清冽的雪茄。
因为从季寒城那里听到了凌微回来的消息，季南天内心经过短暂的消化，真正跟她面对面时，并没有惊涛骇浪的震撼。
反之，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很淡。
手里捏着香烟，季南天高大的身躯，站在办公室中间的位置，他居高临下，大背头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浓郁的剑眉，神色瞳仁。
凌微望着他，恍如隔世。
“我以为，咱们再见的那天，咱们会哭一场。”凌微苦笑。
季南天心里翻动着比口中烟雾更复杂的曲线，那情绪若捉不住的烟丝，“这些年，你为什么一次都没联系我？”
这个问题，凌微心里预演过很多年，可……她说不出那些替自己开脱的说辞。
“南天……”
季南天闭上眼睛，眼皮的跳动出卖了他的内心，“你不爱我，是不是？”
凌微两只手，同时握紧了。
“你离开江都，却没有跟我说一个字，而是借用寒城为自己打掩护，表面上看，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怕我承担风险，实际上，你是不爱我。”
凌微吞了吞口水，面纱被撕开的尴尬，或许就是如此吧？
“南天，你听我说完。”
季南天张开眼睛，他转身，一步步走向沙发，将自己陷在真皮坐垫上，手肘搭在膝盖上，让烟草疯狂的自燃，“好，你说，我听着。”
凌微咬着唇，嘴角供血不足，纯色发白。
“我承认，当时，我的确不爱你。你对我的好，我很珍惜，我真的很珍惜，很感动，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无微不至，你知道我生理期，知道我喜欢吃的东西，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谁敢欺负我，一定会欺负回去。你对我掏心掏肺，百依百顺……”
季南天苦苦的笑，咧开一线嘴角，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
是，他曾经那么爱过一个女人，爱到可以为她去死，可以为她放弃自尊。
但他得到了什么？一场没有告别的背叛。
凌微眼睛酸辣，灼痛感从眼睛到心里，“但是……我没办法爱上你，我很想把感动变成爱情……”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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