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止住脚步,大梦初醒一样,“哦……对,魏律师还没醒,那我……明天回家当面告诉她,我把真相都告诉她。”
沈曼还没平复好情绪,不想搭理他那么多。
季寒城拍怕郎岩的肩膀,“告诉她吧,支撑你戒掉那些东西的,是她。她有权知道。”
郎岩抹一把脸,趁机抹去眼泪,“谢谢你们,寒城,沈曼,谢谢你们跟我说这么多。”
离开医院,沈曼坐在副驾驶,路上和季寒城零交流。
到家,季寒城才哄她,“还生气呢?连我也被殃及了?”
沈曼丢下包,气呼呼的跌进沙发,“你早就知道吧?怎么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季寒城笑道,“郎岩的私事,我私下里说太多,不合适,再者,有些话,他亲自说出来不是更好?只是我没想到,郎岩在情感上这么多顾虑,哪怕和王娜见了面,也没一次说清楚。”
沈曼瞪大眼睛,不肯接受他的说辞。
季寒城挨着她坐下,又是搂又是亲,“我的错,我的错,不管郎岩够不够胆,我都该让你知道真相,不该让老婆大人这么被动,老婆你辛辛苦苦让王娜和郎岩复合,我们却拖后腿,实在不应该!”
男人的深刻反思,也没哄好沈曼,她一把推开他,“少来这套,每次都马后炮。”
季寒城声音更温柔,搂着她的腰肢不松不放,“郎岩和王娜是夫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的误会、纠葛,只能当事人去解开,咱们不好插手,是不是?”
“是不是?”沈曼吊着眉梢反问,“如果今天不是我们主动问,郎岩会说吗?他宁愿把秘密烂在肚子里。他挺高尚啊,还想着藏着秘密承受娜姐的记恨,就没想过,记恨他的人,本身比他更痛苦?把一个锁在心里坐牢,跟自己坐牢有区别吗?”
季寒城连连点头,继续认错,“情感上,男人没有女人细腻周到,是我们的疏忽。我承认,我错了。”
沈曼用力撕扯他的手,让他坐远点,“我们?你和郎岩私下里谈过?哦……我说呢,郎岩抛出那么多重量级秘密,季先生四平八稳,跟听过好几遍似的,合着季先生是知情人呀!”
季寒城力气大,哪是女人推得开的,搂的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寸步不让,“郎岩喝醉后说的,我没太当回事。郎岩虽然戒掉了那些,但从此后,烟酒不离手,生活也没看上去惬意。男人也有男人的不容易,理解一下?”
“那我还得同情他心疼他?”
“同情他?他不配!他活该抽烟喝酒,活该以后心肝脾胃肾都不好。”
“他就是!”
季寒城揉揉她的腰,轻哄,“对,他就是,活该一把年纪才找到老婆孩子。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沈曼面露嫌弃,其实心里很甜,“干嘛附和我?你有没有立场?有没有原则?刚才是谁替他开脱的?”
季寒城举起一只手,“立场是什么?原则能吃吗?天大地大,我老婆的心情最大。”
沈曼气笑,绷不住笑出声,“贫嘴!”
季寒城终于看到她的笑脸,心情也舒爽起来,“不生气了吧?”
沈曼不说话,背过头,不给他看。
季寒城笑,“不要带着气睡觉,伤身体,你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我吗?”
“你才不知道,你最会气我。”
季寒城握着她小拳头往胸口挥舞,“你打我,用力打,出出气。”
沈曼气笑,“走开啦!烦得很。”
没脾气,也没办法再气。
其实冷静了想想,季寒城没错,郎岩和王娜再闹,再误会,再僵持,人家是夫妻,关上门后,两口子自有他们解决问题的法子。
外人怎么插手呢?
所以,睡到后半夜,沈曼醒了,摇了摇季寒城。
“怎么了?睡不着吗?”
季寒城睡的朦朦胧胧,哑着嗓子,摩挲着在黑暗中,侧身抱住沈曼,纤瘦的女人,不够他双臂一绕。
沈曼贴着他的心口,糯糯的服软,“老公……”
“我在呢。”
沈曼往上窜了窜,凭娴熟的业务能力,轻易搂住季寒城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唇。
中途被叫醒的男人,还没完全恢复意识,被唇上的热搅扰心神,呼吸粗重。
在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沈曼错开,“感觉到了吗?”
季寒城黑暗中的脸,是资深的坏笑,“这话,应该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