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被称为大杀器食物,跟臭豆腐不分伯仲。
安好和云霄也没吃过。
季寒城耐心解释,“爹地第一·次做,我想,大概没坏。”
安好往灶台上探头,可是她个头不够,看不见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的盛况,继续皱着鼻子,用表情表示不理解,“爹地你做给谁的啊?是不是阿荣叔叔和飞宇叔叔要来家里做客?我知道了爹地,是给阿荣叔叔的!阿荣叔叔是不是欺负我干妈啦?那你做放点辣椒!”
在小孩子看来,如此粗野的食物,只能用来作为惩罚。
季寒城捏捏女儿的小鼻子,不让她继续皱,“妈咪想吃,给妈咪准备的。”
安好大眼睛瞬间瞪大,两颗圆滚滚的紫葡萄嵌在奶白的小脸儿上,被震撼到了。
爹地和妈咪吵架了吗?爹地是不是不爱妈咪了?
今天幼儿园有个小朋友一直哭鼻子,好像是爸妈离婚了,她以后只能跟妈妈一起生活,再也见不到爸爸。
小小的孩童,或许不知道离婚的意思,但再也不能见到双亲中的一个,就是直白简单的解释。
安好忐忑的握住小拳头,眼睛水汽朦胧,往季寒城腿边凑了凑,跟爹地保持最近的距离,仰头,露出无辜的目光,“爹地……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季寒城不是很明白女儿的意思,只是从孩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小宝贝很委屈,“宝贝怎么了?为什么会见不到爸爸?爸爸就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是不是爸爸工作太忙,下班回来得晚,宝贝想爸爸?”
安好扑上去抱住他的腿,脸颊贴到他身上,紧紧搂住,“爹地,你不要跟妈咪分开,我们一家人一直一直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季寒城被女儿说的越来越糊涂,“爸爸答应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爸爸说话算数。”
小安好嘴巴委屈的扁了扁,“可是,你为什么要给妈妈吃这个?你还爱她吗?”
季寒城险些笑出来,看来,他有必要带孩子们去一趟长沙,吃吃正宗的臭豆腐,再去一趟柳州,见识见识随处都有的粉店。
“一会儿爸爸和妈妈一起吃,宝贝就知道爸爸多爱你妈咪。”
安好手背抹了抹眼睛,“可是,我不想吃。”
季寒城彻底被她可爱笑了,“好,宝贝不吃,宝贝想吃什么,爹地现在给你做。”
想了想,安好弯着眼睛,“爹地,我可以吃蛋糕吗?不要告诉妈妈,我偷偷吃……”小宝贝两个手比划寸许,又悄悄放大一些,大概是五公分的长度,“这些可不可以?我会好好刷牙的爹地。”
蛋糕……难住了季寒城,不是不想给女儿解馋,而是,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做肯定来不及。
叫人送来,只怕东西没到,沈曼先到。
她不会允许孩子晚上贪吃。
为难时,季寒城道,“可以,但不是今天,明天爹地带你出去玩,想吃多少吃多少。”
没有给孩子商量,而是给她知会一声。
在孩子面前建立权威,季寒城有不少招数。
安好点头,“那我们拉钩!”
片刻后,沈曼回来。
闻到厨房飘出来的热气,心满意足的偷笑,“有人迎接我吗?”
安好从厨房跑出去,抱住妈咪又是亲又是撒娇。
云霄也跑来,抱了抱漂亮的妈咪,然后又继续回客厅玩乐高。
季寒城盛了两晚螺蛳粉,放在餐桌,这才张开手臂,“老婆,我也要抱抱。”
沈曼颠颠的扑进他怀里,完全不介意他身上能熏飞蜜蜂的味道,“老公,你真乖,亲亲!”
她粉唇在他脸上,印上很深的一记,又在他耳边咬了咬,“晚上再给你奖励,今天我高兴。”
季寒城悄喵喵揉她的腰,“吃完你会更高兴。”
落座后,沈曼才知道,他所谓的更高兴,是因为某个挑剔的男人,竟然也抱着一碗臭熏熏的粗粉。
隔着两股热气,沈曼笑的能掉泪,“季总,何必委曲求全呢?你躲远点我也不会怪你的,不爱吃就不吃呗,那有什么?咱们家奉行民主,拒绝霸道。”
季寒城抄起滑溜溜的粉,好在他学过功夫,手比常人稳,不然可能夹不住,“我乐意,爱屋及乌,老婆喜欢的,我都喜欢。你坚持你的民主,我当我的脑残粉,我为你是从。”
沈曼一口粉含在嘴里,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季先生,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说,我可以保证不